“我去尿一泡!”
“包耍心眼!懶驢屎尿多,趕緊把這一堆子弄好,奏可以歇哈咧!”
“拾******!老子從晌午吃過飯到現在包說歇一哈咧!跟個風火輪一樣,到現在哈不叫人吃飯,閻王還不差餓死鬼呢!”
“包言傳咧!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呢!”
“冷慫!有本事你到隊長跟前舍一哈去!”
周坦苦著臉從七少的辦公室出來,聽著外麵那些兵們發牢騷,他現在也想罵一句:操蛋!
自從那天把七少的表舅從屋子裏提出來之後,七少臉色就沒好過,他當時去攔著三爺了,要是不攔著,估計人就要被打死了!
回來後就見七少看著手上的牙印發呆,他嚇了一跳,都出血了,趕緊拿來醫藥箱過去要給包紮,沒想到七少卻說不用了,還自言自語地說:“留個疤也好!”後來知道是四小姐疼痛之下咬的,周坦了然的翻了個白眼,就知道是這樣!
不過自從那天之後七少就再也沒笑過,三爺也沒笑過,不過往家裏跑的更勤快了,七少也不管,他有一次多嘴問了一句:“可是三爺家裏有什麼事情?”
“我妹妹受傷了,連學校都沒去,這算不算事情?”澹台放冷笑著說完就揚長而去了,徒留周坦一個人尷尬的站在原地。
“周坦!”
還沒走出去又被叫了一聲,周坦趕緊一路小跑回去。
“小如怎麼樣了?”聽到七少問自己妹妹,周坦老實說:“她人倒沒大事,就是情緒有些低落!”
“嗯!”
又是半晌不說話,周坦忍不住抬頭看向七少,就見七少撫摸著手上的牙印出神,周坦想出聲提醒一下還有什麼事,沒事他就出去了,又不敢打攪,隻能盡量讓自己呼吸放輕,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實在是外麵那幫熊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把一些十米長半米寬左右大木頭從訓練場搬到吃飯睡覺的地方,又從吃飯睡覺的地方搬到七少這邊門前,最後又搬回去了,這樣的動作已經折騰了快一下午,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那些熊人們已經怨聲載道了,還不知道為什麼七少這樣折騰人。
但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起因就是三爺身邊傳令兵要結婚了,他高高興興的要請大家出去吃飯,還都一一通知了喝喜酒的時間地點,最後看見七少進來,還喜滋滋的說:“隊長要不要去喝杯喜酒?”
七少雖然平日裏不苟言笑,但隻要不犯事,對他們這幫兵還是很不錯的,誰家有個紅白喜事,他也偶爾應一下過去稍坐一會就走,他也知道自己在的時候大家拘束,但總是去了,說出去能請到隊長也很有麵子不是?
倒黴就倒黴在現在七少有了心上人,更倒黴的是他的心上人貌似最近很不待見他,隱隱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見到別人這麼高興,尤其是這貨還不滿20歲就要娶媳婦了,對於一個未婚大齡男青年,還是一個被心上人漠視的血性漢子,不能拿別人出氣,但手底下的兵能把你一套一套訓練的再無半點人模狗樣!
“就因為他要結婚了,你們覺得能喝杯喜酒去,所以這麼鬆散的?是不是再過幾天人家晚上摸到你們房間,割下你們首級還都睡得跟死豬一樣?”七少麵無表情的說。
但他幾乎每天表情不多,這些兵們都看習慣了,有時候碰上高興的事打趣幾句隊長也不會生氣的。
就有人大著膽子說:“那哪能呢?也不看看我們是什麼人?”
“就是!”
底下一片附和聲。
“閉嘴!”七少冷厲的嗬斥了一聲:“你們以為最近修工事是為了什麼?還敢這麼掉以輕心的,跟了我這麼多年跟廢物一樣!”
“怎麼廢物了?打遍天下無敵手也不為過,從沒給你丟過臉!”底下不知道是誰嘰咕了一句,周坦不屬於他們的編製,但心裏卻暗叫不好,這不是老虎頭上拔毛嗎?今天有什麼事情都不冤枉他了!
“誰說話?出列!”
“是!”說話的是成鐵,他隻有十八歲,但卻當兵三年了,一直表現特別突出。
“跟我過幾招!”七少話音剛落就閃電般的晃到了成鐵跟前,成鐵一個愣神間就已經躺在地上了。
七少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仍然沒有表情的把在場的幾個人都看了一遍,那眼神明明一點嘲諷的意思都沒有,但被他看的人都硬著頭皮挺著腰杆,心裏把成鐵罵了千遍萬遍:“羞你先人地!還打遍天下無敵手!讓人家一手奏掀翻過咧!”
之後他們就從午後搬木頭搬到了現在,哪裏還有中午吃飯時那種談笑風生,一個個精神百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