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不必求她!如果不是他們父親怎麼可能會打我?都一樣是姓澹台,他們可曾有顧及過我的感受?如果一開始就能讓我進來,我也不會劍走偏鋒!”澹台喬猛地抬起頭來,雙眼仇恨的的盯著吳湄!
吳湄先是被澹台喬的眼神嚇了一跳,接著卻怒極反笑了:“合著都是我們的錯了?本來你年紀小,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來找茬,還有理了?你那次來暉園不是又吃又拿,我可有說你半句?你母親把你放在暉園,當時可有人把你趕出來?你父母健在,卻嘲笑自己的堂妹是沒有母親教養的孩子,你那時候為什麼不想想你的堂妹也是姓澹台的?她比你還小一歲呢!”
澹台喬被吳湄駁的啞口無言,柳氏卻在一邊大驚失色:“喬喬,你真的有那麼說你堂妹?”
澹台喬梗著脖子說:“我說的都是事實!”柳氏作勢要打女兒,一直陪在一邊的蘭香卻適時的握住了柳氏的胳膊。
“老太太還請三思!這裏是月亮灣,老太太想教導大小姐還請回到自己家裏慢慢教導,如果在這裏大小姐臉上出現了傷痕,不知情的下人還以為是我們太太打的!沒得讓我們太太背個打罵堂妹的罪名!”
話音剛落蘭香就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隨著“啪”的一聲響,所有人眼睜睜的看著澹台喬一巴掌招呼到了蘭香臉上,嘴裏還罵著:“賤婢!主子說話哪有下人插嘴的份了!”
澹台喬不能跟自己的堂嫂發火,已經夠憋屈的了,正好這時候蘭香站出來,自然而然就成了出氣筒。
吳湄竭力壓抑著怒火,氣的胸口一起一伏,她麵沉如水的喊著:“來人,送客!”
立即就有人走進來二話不說就拉著柳氏母女倆往外走,澹台喬甚至很有骨氣的說了聲:“不用你們拉,我自己會走!”
吳湄當下吩咐蘭香趕緊下去抹藥膏,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破相了就不好了,想要分家的念頭也更加強烈了,這一巴掌打在蘭香臉上何嚐不是打她的臉?
柳氏的臉來的時候還隻是憔悴的話,這會隻能用慘白來形容了。
她們娘倆本來是來道歉的,她的女兒從來沒有跟她說過她為什麼會從二房那邊回到東邊,她也一直以為是自己女兒受了委屈,哪想到原來這才是真相!
看著澹台喬氣衝衝離去的背影,柳氏的臉上漸漸浮現出絕望來,自家老爺不喜,唯一的女兒還被寵壞了,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到了晚飯時候,回來的最早的竟然是澹台致,他不僅回來了懷裏還抱著一捧徘徊花,手上甚至提了一個蛋糕盒子,連阿玨都忍不住驚訝一下,她家大哥一直都是嚴肅的,今天這樣的形象真是……怎麼看怎麼別扭啊!
澹台致見眾人都盯著他看,清了清嗓子說:“回來的時候路過花店,買了一捧回來,好給你們太太插瓶!蛋糕是給小昭和阿玨買的!”
澹台昭正要歡呼,就聽到自家父親補充道:“小昭晚上隻能吃一小塊!”笑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梁佳穎一家子也正好過來吃晚飯,看見澹台致手裏的花,誇張的叫了一聲,撲到吳湄跟前摟著她的肩膀說:“呀!我們大哥真是太羅曼蒂克了!”
扭頭故作哀怨地對澹台攸說:“你都多久沒送我玫瑰花了!”
“我覺得送你一捧華而不實的花,還不如去劉記買隻烤鴨回來,至少能給晚飯添道菜。”澹台攸一本正經的說。
梁佳穎被堵的說不出一句話來,狠狠地撇下一句:“資本家!”
眾人都哈哈哈大笑起來,阿玨雖然不明白什麼是羅曼蒂克和資本家,但也算是知道大哥和大嫂雨過天晴了!
吃罷晚飯一直等到眾人都快睡著的時候,才見澹台放攙著喝的醉醺醺的澹台光耀回來。
兄弟三人把父親弄回房裏安頓好才出來,就見澹台昭已經窩在澹台晴懷裏睡著了,澹台致對著澹台攸無奈的說:“具體情況你跟弟妹說吧!分家的事情估計還要再等等。”
吳湄一見這個情形就明白又要往後推一段時間了,雖然心下失落,但還是朝著澹台致點點頭,又囑咐各人早點休息。
阿玨回到掌珠樓的時候,想起答應要給王愛文的膳食單子和路衝的方子還有要寫的注意事項,不免一陣頭痛,她現在的鋼筆字不仔細看的話都不認識上麵寫什麼,好嗎?
阿翁有說過:“字如其人。”那些有見識的人往往看你的字就知道你這個人有幾分本事。
想來想去阿玨還是拿毛筆寫了起來,她那一手形似隸書的大字,應該沒有人會不認識吧?阿玨不確定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