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睡覺前,吳湄給自家丈夫說了一下自己鬧得笑話,還被好好嘲笑了一通!這個時候就更覺得阿玨好了!
阿玨晚上安排了常馨悅和梁甜在自己隔壁房間睡下,照例回到書房寫了一個時辰的鋼筆字,就打著嗬欠上床了。這一天裏也沒做啥事,就累成這樣了,這幅身體真是挺愁人的,阿玨睡前想。
吳湄一大早就端著燉好的魚湯去了阿玨的臥室,結果隻看見綠萼在整理臥室,連自己外甥女和甜甜都不見了,問了一下才知道三個人都在書房。
到了二樓才發現裏麵安安靜靜的,她輕輕推開門,隻見阿玨聚精會神的握筆鞋子,連她進來都沒有發現,梁甜倒是發現了,隻朝她點點頭就繼續看阿玨寫大字。
阿玨終於寫完了一張,剛擱下筆,梁甜就讚美道:“阿玨,你寫得真好!是習的衛夫人嗎?”阿玨拿過一旁常馨悅遞過來的毛巾擦擦手,挑眉一臉控火的看向梁甜,梁甜以為說錯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阿玨的意思其實是:“衛夫人是誰?”梁甜會錯了意,又怕自己說錯了被笑孤陋寡聞,呃,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看到阿玨寫完了,吳湄才端著盤子進去了。
“先喝點魚湯,剛做的,鮮美得很!”先給梁甜和常馨悅盛完湯才給阿玨一碗。
常馨悅見自家小姨似乎有話要和阿玨說,就善解人意的拉著不明所以的梁甜去了樓下。
等到阿玨喝完湯,擦了擦嘴才一臉認真地問:“大嫂可是有什麼事要交代?”
吳湄順手掐了一把自家小姑子的嫩臉,才說:“沒什麼事就不能過來了?”
“大嫂就會打趣人,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不是看你最近辛苦嗎?”
吳湄正色說:“你怎麼看大媽和你喬堂姐?”
阿玨呆了一下,“雖然大媽有自己的小心思,喬堂姐也總是喜歡炫耀,但這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女子生在世間總歸不容易,不過分的話就忍讓一下,都是想過得更好,這樣的想法原本就沒錯,再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吳湄原本聽她說的句句在理,後麵竟然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忍不住笑了一下,倒是把剛剛阿玨嚴肅認真的表情破壞殆盡。
“你才十五歲,還女人……”阿玨看著大嫂小的不可自已,無語的想著:大秦十五歲都可以嫁人了!
等吳湄笑夠了才說:“這些話原也對著,不過若是有人心太大欺負到你頭上的話,你也別心軟,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天塌下來有你三個哥哥撐腰!”
“其實我一點都不討厭大媽,‘愛而知其惡,憎而知其善’,大媽再不好,但她對堂姐的一片心思確實再真誠不過了,什麼都為堂姐著想!”阿玨緩緩說道,
吳湄是沒聽懂前半句,但後半句倒是叫她心疼了,摟著阿玨的肩膀說:“你看你比小晴還小些呢,你大哥和我完全把你當自己的孩子一樣,以後再聽到不好的話完全不用理會,回來跟大嫂說,大嫂幫你出氣!”
阿玨頓時哭笑不得,她都幾歲了還要找大人告狀?心裏倒是高興,被人護著的感覺很暖心。
每個人都忙忙碌碌的,常馨悅和梁甜說是過來一起招呼來客的,但很多時候是幫著阿玨提點一下,大嫂估計也是為了她的麵子著想,才說了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她自己反而不甚在意,不懂就不懂,連孔老夫子都說要不恥下問呢!
下午梁佳穎總算把鄭顏威逼利誘的弄到了澹台家,先不說讓她出點新鮮花樣,到時候好讓那些小客人們玩的盡興,阿玨怎麼穿衣打扮她也能幫忙給點建議,再怎麼說都見多識廣些。
阿玨以為常馨悅和梁甜這種跟她講,怎麼和人打招呼,分不同年齡的見到什麼人該說什麼話,要記住哪位哪位夫人,最好能和哪個同學交好,這些已經夠複雜夠忙亂的了,沒想到等鄭顏來了,才算是真正見識到。
鄭顏來的時候足足帶了兩箱子左右的東西,每個箱子都有兩尺長一尺高大小。梁甜本就和鄭顏是親戚,年歲相差不大,對這個表姑姑崇拜的不得了,等到鄭顏打開兩個箱子的時候才是叫人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