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好像生病了,但這幾天看起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身體虛弱些以外,其他的又看不出什麼;大嫂為了給她準備宴會忙得恨不得多長一雙手出來,連小昭昭都交給她帶了,阿玨隻好自己去問候一下二嫂,再問問其他症狀,好歹她給阿翁打下手幾年了。
阿玨問了一次,二嫂卻說沒什麼,女人的老毛病罷了。倒是二哥歉疚不已,說是當年他們要不是在國外就成婚了,年紀輕輕沒經驗,思慮不周,生小昕的時候也沒個長輩在身邊,手忙腳亂的,二嫂生小昕難產不說還傷了身子,所以這些年才隻有一個孩子……
阿玨心下思考,聽二哥說的樣子,二嫂的月事好像就不正常,有時候一個月有時候兩個月,甚至還有不到一個月就來的時候。
阿玨想著二哥和二嫂的口氣,似乎還想要個孩子的,他們現在三十多歲也不晚,問題是這得先把身子調養好了,以二嫂這個身體挺玄的。
作為一個未婚的小姑子,說起哥哥嫂嫂的這些事情,真是挺難為情的,愁死人了!但是又不能不說,誰讓二嫂不願意看大夫,她是滿理解的,任誰為了生孩子這事看幾年大夫都挺煩悶的。
阿玨這幾天一邊幫大嫂帶孩子,一邊琢磨著自己看過阿翁開過的方子,想想有沒有和二嫂一樣的情況,幫得上什麼忙。
唉,其實阿翁最拿手的可不是這些婦科病症,擅長婦科的人一般都在皇宮裏給貴人們看病呢。阿玨再次慶幸,在大秦,女人的地位那麼低下的年代,她是阿翁的女兒!不僅像男子一樣能在廣闊的天地裏遊走,還能學習阿翁的醫術……
雖然阿翁是個大夫,但阿玨堅信“是藥三分毒”,如非必要的話她自己是不願意吃藥的,有些人身體一旦對藥物有了依賴,稍微有點小問題就想著尋醫問藥,實際上都大題小做了。因此她每天都琢磨著膳食,還有溫和的藥補,希望能幫二嫂一些。
其實阿翁早早就說過,生病的人,最主要的是要保持心情放鬆,他自己在在病例中就寫到過,同一種病症在一樣的人身上,心情不同的話效果就不同。
如果一個人整天愁眉苦臉,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病症上了,反而好的比較慢,而且複發的危險也很高,就像那些經常需要安神湯的人一樣,第一次需要第二次仍然需要,以後甚至離不開這個安神湯,形成一種依賴。
但是把這病症不放在心上,樂觀開朗,痊愈的會特別快,你會覺得這人跟吃了靈丹妙藥一樣。很多時候這就是為什麼有的大夫被人說醫術高明,神醫下凡之類的,但有的卻被罵成庸醫,問題不僅僅出在大夫身上,病患也同樣要負責任的。可惜這些沒人理會,大多數人都把錯誤怪罪在大夫身上,否則大阿父也不會鬱鬱而終了。
二嫂活潑大度,心胸開闊,這些倒是好現象,但二嫂愛玩愛鬧,喜歡去外麵跳舞、喝酒,和友人聚會,歸家晚常有的事,睡覺起床的時間也不規律,她記得這一個來月能和二嫂一起吃早飯的時候並不多,二哥總說你二嫂還在睡覺。照這樣看的話,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想把身體調理好還得二嫂配合的。
這天早上阿玨又燉了四物湯,領著小昭昭剛端到二嫂的房間裏,就見二嫂哀嚎了一下馬上用被子把腦袋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