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環境的應該是你吧,耗子過街,人人喊打!”
“也不知哪個王八羔子給我起的諢號,現在你們這幫混蛋尋開心。”
“你咋亂咬人,什麼你們這幫混蛋,我啥時候開口了,大飛,你作證,我沒拿他尋開心吧?”正在嗬嗬傻笑的馬哲說。
大飛最先忍住笑聲,說,“林浩,咱哥幾個終於又見麵了,來,先幹一杯。
”
隨後,他仰起脖子把酒一飲而盡。
“恩,幹杯。”我跟著端起酒杯,一口喝掉。
大飛還是向往常一樣不怎麼說話。在我們四人中,他就像一旁觀者,一忠實聽眾,難得發表意見,但我們需要這樣的旁觀者,少不了這樣的聽眾。
“回來有什麼打算?”大飛問我。
“我也不知道,還沒想好。你呢?在做什麼。對了,馬哲你倆都已結婚了吧。”
“恩,結了。現在我兩口子開了一手機店。唉,生意不好啊,三天見不著個人影,沒勁!至於馬哲,你問他吧,他小子日子過得爽著呢!”
“喲,是嗎,馬哲?”
“別聽他瞎說,我也就是工作時認識一女的,她父親在電視台是一小小的副台長,現在我跟著他在那裏工作。”馬哲說這話時有一種強加掩飾的自豪感,笑嘻嘻地提他那個台長老丈人的時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的眼睛本就不比耗子的大多少,說著說著就眯成了一條縫。
“看看看,又來了!一提他那個能耐老丈人就笑,美得他,嗨,我就看不慣這種小人得誌的樣子。俗,真俗!”耗子插嘴道。
“真酸,有能耐你也找個台長老丈人,去電視台工作!”我一邊說,一邊起身把酒填上。
“我才不找呢,那多沒勁!”
“台裏我有認識的啊,要不,你介紹介紹?”依然是笑嘻嘻地,好像耗子剛才說的不是他。
“要漂亮的!長得跟你那個似的我可不要。”耗子拿起酒杯,“來,喝!”
幾杯酒下肚後,除了大飛還顯無事外,我們三個都已經略顯醉意,尤其是耗子,已經開始搖頭晃腦了。
“一走了之,你以為你很男人?是男人就得給他一巴掌,知道嗎,你那叫逃避!我和柳青青也沒像你那樣。”
“是,是得給他一巴掌,還有你,你也背著柳青青搞女人。”
“我那是,我那不一樣嘛!我——,嘿嘿!我那時心情不好。”耗子支支唔唔,試圖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找一個很好的讓人信服的理由。
“心情不好就可以亂搞?照你這麼說我一天得搞三次!”
“就是,就是!”
“是什麼,是什麼,啊,馬哲,你說!”
“林浩說的有道理!心情不好就亂搞女人,這還得了。都像你這樣,世界就亂套了。依我看你就是找一借口,哄哄自己而已!”
我不再說話,開始大口大口地喝著酒,每當想起梅子的時候我都習慣這樣麻痹自己。酒精確實是好東西,它能讓我暫時忘掉痛苦,忘掉梅子。
“來,喝酒喝酒!以前的事過去了,不提了,不提了。”大飛看出了我的不快,他拿起一瓶酒,準備給每個人滿上。
耗子忙起身,從大飛手上奪過酒瓶,“我來!”然後坐下,接著說,“不管怎樣,林浩,忘掉以前的不快,丟了女人換來了自由,值。”
這話聽著帶勁。我端起剛盛好的一杯酒,“來,為自由幹杯!”
“為自由幹杯!”四個杯子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