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曾經風光一時,隋文帝楊堅為了更好的治理國家,楊堅罷黜了一些平庸無才的大臣,又將一些有真才實學的人提拔上來,輔助自己管理朝政。其中就有長孫氏。話說那長孫氏也頗有一些淵源,祖上是北魏獻文帝第三兄,本來姓拓跋氏,因為祖上在北魏時功勞最大,世襲大人之號,為宗室之長,後來改姓長孫氏,是出身代北的名門望族,當時號稱“門傳鍾鼎,家世山河”。
而到了長孫晟這一輩就顯得有些人丁單薄。長孫家就隻有長孫晟,長孫熾兩兄弟,而長孫熾因為與結發妻子情深,而妻子因為難產而亡也就沒有再娶。再者他的內心隻讚許一人,隻是那女子已經有了夫婿,他也就不再多想。
長孫晟,武藝超群,精於騎射,又有奇謀遠略,甚得朝廷倚重。官至右驍衛將軍,長孫氏家住長安永興坊。長孫晟的妻子是隋朝刺史高敬德之女,也是一位名門之後,隻是長孫晟年幼多病,為了衝喜,娶了一房童養媳。於是在高氏之前,長孫晟便有一子名喚安業。那安業是一個精於算計之人,人前一副模樣,人後又是一副模樣。就像當時楊堅次子楊廣,他就是一個頭腦精明的人,他知道楊堅節儉,於是他一直在父親和母親獨孤氏麵前裝的很樸素,同時離間父親與太子楊勇之間的感情,最終讓楊堅廢了楊勇,扶楊廣上位,最後楊堅病重之際死於親生兒子的手上。
而安業也是這樣的小人,當父親病重不治,他不管弟弟長孫無忌,妹妹長孫瓏兒年幼,將她們母子三人趕往高士廉家,那高士廉是長孫瓏兒的舅舅,高氏的哥哥,是位精通文史的儒雅之士,當時任治禮郎。
那年正是快要過年之際。
安業卻把自己的幼弟幼妹推出門外。
“哥哥,就算父親大人過去,現在父親大人屍骨未寒,你為什麼要趕我們出門?”小小瓏兒據理力爭。
“因為現在是我當家,因為現在我是右驍衛將軍,我才是一家之主。當初爹爹為了迎娶你娘,置我娘與不顧,你又怎麼體會我和娘親的心酸。”
安業想起自己所受的苦,對這個才五歲的妹妹也毫無憐惜之意。
“可這件事我娘並不知道,這是姥爺的主意。後來娘知道了,還不是讓爹將你們母子接回。”長孫無忌已經10歲,他知道事情原委。
“就算這是姥爺的主意,但多少與二娘過門有關,你們難逃幹係。何況自從你娘過門,我娘便受冷落,從此爹再也沒有進過娘的門。”想到娘因為這樣而哭瞎眼晴,安業就難消心頭之恨。
“好了,瓏兒,無忌,何必與他多加理論。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何況你爹爹一死,這個家我也沒有什麼留戀的了。留下和離開,並沒有分別。”高氏一手牽起一個孩兒,毅然離開。
“還是二娘明白事理,弟弟,妹妹要向你娘好好學習,哈哈…”安業示意侍兒關門。
“娘……。”兩孩子氣不過。
“孩子們,你娘說得對,你們還有高家,長孫家容不得你們,以後高家就是你們的家,舅舅來接你們了。”正說著,治禮郎高士廉趕著馬車來到他們母子麵前。
“舅舅。”兩孩子撲向高士廉。
“瓏兒,無忌。”高士廉抱起瓏兒,上前招呼自己受苦的親妹妹。
“妹妹,我們回家。”
“對,回家。”高氏早已熱淚盈眶。想不到自己最後的歸宿還是生她養她的娘家。
高家是書香門第,那高士廉是位精通文史的儒雅之士,而且他很喜歡與有才華的人結交,在這樣的家庭氛圍裏,長孫瓏兒便從小耳濡目染,養成了喜歡讀書的好習慣。
一日,長孫瓏兒正和母親在讀書,突然母親當年的閨秘竇氏造訪。說起這個竇氏,也很有來頭。她就是當時唐國公李淵的結發妻子,也是將來的唐朝第一皇後。
那竇氏不似高氏弱質女流,她有很多政治上的見地,是一個很有思想和遠見的女性。李世民的成長與他這樣一個母親是分不開的。而且竇氏偏愛二子,也是有目共睹的。
當年高氏和竇氏還在閨中之時,便喜歡談古論今,對於前人的功過得失,竇氏都有獨到的見解。當初長孫家與高家交好,長孫晟與長孫熾常來找高士廉喝酒,談論國事,於是長孫熾聽過竇氏的精辟見解,對她傾心不已,可惜那竇氏已經許配李淵。於是長孫熾隻有暗自嗟歎,當時要和李家結親的願望一直藏於心中,隻可惜他自己並沒有留下一男半女。
這不竇氏聽說高氏回轉家門,於是就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