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深夜的巷子總是特別安靜,街角的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吳箏涵獨自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在拐過幾個彎就能看到的家,臉上不由得洋溢著笑容。

“吳箏涵,好久不見了。”那輕佻的語氣讓吳箏涵的笑頓時凝結在臉上,回頭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一改臉上溫柔的表情,吳箏涵開口說道:“林少,這段時間是我過的最好的時間了,沒有你那天空有多藍你不知道嗎?”雖說眼前男子容貌屬二等可惜這男人實在是劣跡斑斑。男子想起這女子方才的笑容,臉上更顯輕佻,回到:“是嗎,可沒有你的日子,我的天空可是沒有藍過,你就從了我吧,有我父親在,你要什麼沒有何必這麼挺著呢?”吳箏涵冷笑回想自己現在27了還是至今未談男友,全拜眼前這人所賜,若不是他,怎會落到如此地步。原想這人怕是真愛自己,誰知不過是一場夢,還記得自己曾經有著無數追求者可惜出現了這個叫林莽的男人。因為他的關係不知道學校多少男孩子被打到醫院。也因為有他,自己險些失身還差點以為他就是她的良人,不過上天還是有眼的,讓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與另一個紈絝子弟說起這事時正巧自己路過,他秉承著得不到就是最好的理念硬是糾纏自己10年“林少,願意做你夫人多的可以排到美國。我不過是路邊野草,再說了我還不想無緣無故被人砍死在街頭呢!”這話沒錯,林莽的父親是a省的黑道老大。a省又是國內最繁華先進的省份,可知他父親樹敵的數量了。林莽摟過身邊的女子,大手撫上女子的腰,笑道:“隨你怎麼說,不過庇護著你的那位可是要離開一陣子了。你以為躲的開我麼?對吧,amy,咱們今天去哪家啊?”名叫amy的女生拍了拍林莽的胸口故作害羞地說:“和你在一起,哪一家不是一樣的啊?”林莽哈哈大笑,高聲大笑說道:“那咱們就去有溫泉的那家。”說著手遊移到女人的臀部,吳箏涵拚命忍住向上湧的胃酸。卻見林莽回頭說道:“吳箏涵,我等著你求我的那一天。”林莽走後,吳箏涵忍不住吐了起來,發現實在沒什麼可吐後才直起身子。

走至家門口,吳箏涵看了看客廳亮著的燈,擠出覺得尚可的笑容走入房中,大喊:“還是媽媽好,就知道我下班會肚子餓早早的就幫我準備了夜宵。”當看見桌上那放著的煙灰缸便停下了步子,正色道:“他們來過了?”語氣中的不置可否令無父無母無奈的點了點頭。十年前碰到了林莽後,應著叔叔在該省有著一定影響而免遭林莽的毒手,但是林莽為了能夠得到叔叔在經濟上的資助,一直糾纏不清。而在奶奶家除了自己這一個孩子,伯伯及叔叔均無所出,所以叔叔他們自然是絞盡腦汁地保護自己,可惜防不勝防,叔叔現在在商業上遇到了瓶頸據叔叔所說怕是林莽的父親從中作梗,並讓自己小心為上,沒想到叔叔才交代完這些事,林莽就找上門了。父母為了自己在這十年中老了許多,每每看到父母這個樣子就會覺得心疼。為了能幫助叔叔自己一直留在省內訓練自己的能力。沒想到林莽父親卻隱忍十年到現在出手阻止叔叔公司的正常運營。吳箏涵看了看父母說道:“爸媽,我們出國吧。”父母看了看吳箏涵堅定的目光點了點頭。隨即聯係了叔叔,叔叔在電話那頭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去吧,在美國曆練曆練,回來再幫我吧。”收拾完東西下樓看著父母凝重的表情,歎了口氣說道:“爸媽,是我害了你們。”媽媽說:“傻孩子,怎麼能怪你呢?是我們不能保護好你啊!”吳箏涵眼眶濕潤,沙啞地說:“如果不是我任性要去和她們吵架,怎麼會有這種事呢?”爸爸說:“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啊!而且這是也不全怪你。”在叔叔親自出麵替吳箏涵解決與同學間矛盾的時候,就注定了我噩夢的開始。

第二天去了叔叔的公司結束了我短暫的工作生活,吳箏涵依依不舍的和同事告別,女同事都為吳箏涵感到惋惜,遇上這麼一個人,男同事則隻敢微笑著說再見就這樣吳箏涵離開了工作4年的地方,原來還打算憑借自己的能力坐上總經理的位置,現在好不容易要升職了卻遇上這樣的意外。還是自己能力不夠啊。

也許是因為事出突然一切都非常順利,當吳家一行人順利的踏上高速公路時,都鬆了口氣,可看到後麵那輛車時,神經立刻緊繃父母也愣住了,隨即也就反應過來,父親立刻加大油門看到後麵王莽車上四個人都端著槍伸出窗口,父親煞白了臉與母親對視一眼,母親準備打開吳箏涵身側的車門,我立即抓住母親的手哭道:“你們想這樣拋下我,和王莽同歸於盡是不是?媽!我已經讓你們吃了太多苦了,要死我們一家一起死,我不要就這樣失去你們。”母親眼裏雖然泛起淚花卻更加堅定了心意,母親擺脫了吳箏涵的手開起了門並用了一定的力度死死扣住了吳箏涵卻又不會傷到她。吳箏涵十分驚愕,從初中開始她便一直在學習防身術雖說不是特別厲害卻也不會被人壓製至此,對於吳箏涵來說為了能夠生存下來抵禦王莽他們突然的綁架,練習武術是不遺餘力的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如今竟然被母親這個柔弱的女子卡住手腳?看著吳箏涵震驚的目光,吳母笑了笑說:“我和你爸是在特種兵的軍營裏相識的,有一定的技巧怎麼可能會製服不了你呢?”後麵車內傳來王莽惡狠狠地聲音:“箏涵,嶽父嶽母,別跑了再跑我可是會開槍的!”父親高聲喊道:“除非我死了,否則我不會把女兒交給你的!”王莽喊道:“嶽父,我可舍不得你死的,可你既然這麼說了我可是會真的動手的。”話剛落,便發現子彈從我耳邊擦過,將車前後玻璃洞穿,玻璃上傳來“哢哢哢”的碎裂聲,玻璃上出現了蜘蛛網般的裂痕,不斷擴大著到最後分崩瓦解,碎片從吳箏涵臉上劃過,吳箏涵看到後視鏡中女子白皙的臉上出現的血滴,一彎柳葉眉下靈動的眼內泛著淚花,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唇上被咬出血痕,及肩的長發隨風飄舞卻是那般淒美,曾經她是校花,是父母的驕傲,如今去成為他們災難的源泉,曾經她是人人追捧的新星,如今卻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禍水,曾經不相信什麼黑幫的存在,現在卻是不得不信,警局在這時候卻是無法拿出證據將他們繩之於法,待我吳箏涵重新睜開眼,前擋風玻璃已是消失了,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讓吳箏涵不斷反胃,吳父吳母的臉手上已布滿鮮血,她正想伸手替他們擦去臉上的血,母親卻是一把將她推出車外,吳箏涵憑借自己所學的盡量保住頭不落地,卻聽見了骨頭錯位的聲音。吳父吳母的車一個急轉彎直接朝王莽的車衝去,王莽躲了過去可吳父馬上進行新一輪的進攻吳箏涵一直知道父親的技術,他曾參加過賽車比賽為了剛出生的自己又放棄了那危險的職業生涯。吳箏涵看到王莽的手槍準確無誤地射入了吳母的心髒附近,吳母一口血吐了出來“不,媽媽!”吳箏涵從未這麼高吼過,即便是知道王莽追自己是為了利用叔叔的公司販賣毒品時也沒有這麼失態過,從小母親便是教育自己需要自控,不能野蠻,所以想如今這樣的高吼是沒有過的,淚水朦朧了吳箏涵的視線,怎麼也止不住。吳父痛心得看而看倒在後座上的吳母,默默的流下了淚吳父控製住了情緒將王莽的車撞到公路邊,油箱“哧哧哧”地冒著煙,吳箏涵站起身,不顧斷了的腳骨邊跑邊跳地衝了過去,劇烈的疼痛令她倒了下去,腦海中浮現出父母悉心的教育,無論在什麼頒獎典禮上都有自己父母的身影,所有的一切都是父母賜予的,可現在她竟然看到從小關心照顧自己的父母就這樣滿身是血地躺在公路中央。吳箏涵痛苦的用手向前挪動嘴裏喊著“爸爸。媽媽。”她看到身中子彈的母親不斷的向外吐著血嘴裏卻喊著:“箏兒,快跑啊,快跑啊。”前幾秒還鉗製著自己的母親現在就這麼倒在血泊中,吳父額頭烏青暈過去了。吳母按著胸口說道:“你還不快滾,再待下去你就別再當我的女兒了,你害我們還不夠麼?快滾啊!”吳箏涵看著這樣陷入瘋狂的母親,慘笑道:“媽媽,你們走了我是誰女兒還是誰的女兒,爸媽都不在了,連家都沒了哪來的爸媽啊!你這樣說無非想要我走我不走,我死也要和你們在一起,媽媽,別再這樣說了好不好?”記憶中,吳父吳母從未對他這麼重說話過,從來沒有。這是他們第一次對她凶,吳箏涵眼淚泛濫得更凶。吳父在此刻睜開眼說:“好,我們這一家子這輩子再也不分開了。”母親虛弱地綻開笑顏那笑掩蓋了曾看過的所有景色,連續的兩聲爆炸帶走了7條人命,我們一家手握著手,臉上皆掛著笑絢麗的光輝之後,眼前一片黑暗,上天若能給我機會,我要用自己的能力保護我的家人,我必須保護對我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