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你坐下了麼?”一句話飄入羅蘭耳朵,但絲毫沒有讓他愣神,依舊是自顧自的坐下,來之前他也是做了功課,對於奧維利亞這種女人,她硬你軟,隻會讓她看不起。
至於她軟你硬?北方女王大人有什麼時候軟過麼?奧維利亞這個女人注重實際,更是果斷異常,實話說不是一個適合的枕邊人,和穹的病弱相比,這女人就是另一個極端。
而如果你被她的氣勢所震懾的話,那麼恭喜你,你出局了。按照奧維利亞的話來說,‘和懦夫呆在一起是絕無可能的,因為怯弱會傳染’。
“好久不見了,奧維利亞姐姐。”羅蘭坐下之後,直視著對方含有怒氣的雙眼,語氣既不諂媚也不放肆,就仿佛時隔多年後的故人相見那麼平靜。
‘這麼些年過去,還算有些膽色。’奧維利亞心裏被拉來相親的不滿稍微消除了一點,隻是嘴巴上還冷冰冰的說道:“你可以叫我阿姆斯特朗少將。”
顯然,和奧維利亞打青梅竹馬牌是行不通的,在這個女人的字典中就沒有青梅竹馬這幾個詞語的存在。
“那好,阿姆斯特朗少將閣下。”羅蘭如她所願改變了稱呼,伸手叫過服務生又問道:“那麼少將閣下準備喝些什麼?”
戰戰兢兢的服務生走了過來,他從未見過如此火藥味十足的男女見麵,而且這兩個家夥一個少將,一個大佐,實在不是他能夠招惹的起的。
“白水就行了。”奧維利亞依舊直視著羅蘭,連頭都沒有轉過去。
“我也一樣。”羅蘭點了同樣的東西。
“是,請兩位稍等。”服務生躬身行禮後,逃跑似得離去,這時候去TMD不允許喝免費白水的規定吧,兩個上古凶獸在這裏交鋒,什麼規定都是狗屁。
兩人都沒有說話,沉悶的氣息足以讓這次見麵成為亞美斯多利斯相親中最為另類的,直到服務生將兩杯白水端上來之後,奧維利亞才開口說道:
“那麼你覺得,我的笨蛋父親和你喜歡癡心妄想的養父安排我們聯姻,會成功麼?”
“那取決於我們自己。”羅蘭非常誠實的回答道,到了兩人這種地位,已經可以超脫家族的意誌。
“回答得好!”奧維利亞手指在桌麵上有力的敲擊著,又問道:“你也知道我早已把自己嫁給了軍隊,那為何我又同意和你見麵?”
雖然對這種非常被動的質問方式不滿,但是羅蘭依舊回答道:“為了給雙方家族一個交代,特別是你,30多歲還沒有出嫁的長女讓阿姆斯特朗家壓力很大。”
羅蘭變得犀利的話語讓奧維利亞首次麵色一變,不過轉瞬又恢複過來,冷冷道:“羅蘭.海因斯貝爾,你很有勇氣,你知道多久沒有人和我用這種口氣說話了。”
“那是因為在布裏克斯要塞,少將閣下。”羅蘭就是這樣,一味退讓不是他的風格,隻是他明白這是奧維利亞的本色而非針對自己,所以一直壓製著沒有發怒,接著羅蘭又說道:“另外,少將閣下,我經曆的戰爭比你鎮守的布裏克斯要塞多得多,看到了這個了麼?”
他舉起胸口的一等勇武以及伊修巴爾英雄勳章道:“我殺的人比你們整個布裏克斯加起來還要多,所以不要用這種訓斥菜鳥的語氣和我說話!”
硬碰硬,羅蘭選擇了一條最為危險的道路,反正他也不想娶這個女人,更摸不準這個北方女王的心理,幹脆反其道而行之。他的誌向不在軍隊升官發財,性命的話,整個布裏克斯要塞一起來取還差不多,不由得有恃無恐。
場麵陷入了沉默,他剛才的話就像點燃了一座火山,麵對奧維利亞殺人般的目光,羅蘭還是很平靜的喝著白水,隻是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桌邊放著的軍刀,如果對方出手的話,他同樣不會手下留情,在羅蘭的信條裏,可沒有不殺女人、小孩這種白癡設定,隻要是拿起了武器,那就隻有一個身份——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