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喧鬧的酒吧內,張宇很不爽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陳楚。
酒是一杯接著一杯,這種烈性的馬爾代夫連他這種特種部隊出來的人都有些難以招架,張宇有些懷疑,陳楚是怎麼做到麵不改色的灌不停的。
他們的麵前是一個巨大的舞池,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青年男女們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腰肢。
他們的動作極具張狂,張牙舞爪的像是在發泄著多餘的精力,打發著無聊的時間。陳楚的眼神偶爾會在舞池裏匆匆一瞥。
“我說,你就這樣看著讓她在上麵胡來?”張宇問了一聲。
陳楚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卻不言語,端起手中的酒狠狠的喝了一口。
“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這麼點出息?”
張宇鼻子都有些氣歪了,自己這個朋友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優柔寡斷,經常性的做事畏手畏腳,吃了虧往肚子裏悶。
張宇今年二十三歲,有著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頰,皮膚略黑,可這並不影響他的整體感官,配合著一米八左右偏瘦的身高,讓人感覺威武。
陳楚的外貌和他截然相反,精致的五官像個女孩子,修長的身體,戴上一副眼鏡,文質彬彬,典型的文藝男。
在兩人身上,很難找出什麼共同點來,可造化弄人讓他們成為了最好的朋友。而今天,陳楚對張宇吐露了一件難以啟齒的秘密,那就是他的女朋友很有可能背地裏還有其他男人。
很無奈的看了一眼陳楚,張宇決定去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搞什麼,如果決定真要分手,那就痛痛快快的,別節外生枝,讓這個癡情的種子坐在這裏,像個悶葫蘆一樣。
別的不說,現在一言不發,就差點把張宇本人給難受死。
就在他起身的瞬間,陳楚一把將他拉住,那眼睛之中充滿了祈求,搞的張宇怒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
早知道他軟弱,可沒想到綠帽子都擱在自己頭上,還能若無其事的坐在這裏一言不發。
“我去上個廁所。”張宇徹底的無話可說,勉強找了個借口想要離開。
對於陳楚他再算有火也發不出來。
陳楚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他一下,有些不情願的放開了他的手,任張宇離開。
說是去衛生間,其實他是來外麵透個風,酒吧裏太吵了,就這麼一會的時間,張宇感覺自己的耳朵差點震破了。
點上一支利群,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後吐了出來,感受著肺部傳來的那一陣火辣,讓他的神智也是清醒了不少。
已經接連喝了好幾天的酒,今晚又陪陳楚這悶葫蘆喝了這麼多,感覺還是挺難受的。
張宇早就想離開了,隻是擔心陳楚會做點傻事出來。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靜坐,他也算是清楚了,就算再借陳楚幾個膽,他也不敢拿一把刀上去把人砍了。
一步三晃的向前走著,不斷的從口袋裏摸出香煙給自己點上,讓那辛辣的感覺從肺部升起,免得走路的空子就睡著了。
“咦?”
忽然間他站住了腳步,那原本迷糊的眼眸一下子睜開,兩道精光一閃而逝,他的神智也瞬間的醒悟,頓時整個人變得清明無比,哪裏像是一個快要喝醉的人。
“怎麼會有人?”他有些疑惑的看了前麵一眼。這裏是老城.區,政府為了改造這裏,人已經被清空了,剩下的樓房就差一塊TNT,這大半夜的忽然鑽出人影來,就像是午夜凶鈴一般,怎麼會讓人不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