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飛快的行駛在B市的馬路上,沈浩南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渾身是傷的藍雨馨,雖然這樣的藍雨馨讓人感到安穩,可是臉色的蒼白卻讓沈浩南再次感到心中的恐懼,一腳油門車邁也達到了急速。
車子停在了B市最有名的醫院門口,車子停穩後,沈浩南抱起仍在昏睡的藍雨馨急奔急診室去,那樣的焦急,像風一樣的飄過,醫院長廊裏的人還未見及模樣,就隨著風在人們眼前消失,最後便停在了急診室裏。
醫生看著滿身淤青的藍雨馨,不禁蹙眉,冷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浩南解釋道:“被小流氓欺負了。”簡單的話語解除了醫生的疑慮,可是卻讓沈浩南有了深深的愧疚感,他恨自己沒能夠及時趕到,沒能夠不讓藍雨馨受到這份毒打,心中發誓一定要找出欺負藍雨馨的人,並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血的教訓。
第二天,沈浩南再次來到案發地點,他想要找尋蛛絲馬跡,來知道究竟是誰要對藍雨馨痛下殺手,可是除了幾片昨晚飄落在地的葉子,再沒什麼證據。蹲在地上,苦思冥想,突然一個人影閃進沈浩南的視線,神色慌張好像在找什麼,僅一眼,就讓沈浩南認出那個人就是昨天的人。
憤然站起,沒有幾步便走到了那個彎身尋找什麼東西的人的身後,許是那人找的比較認真根本沒有察覺有人已經站在他的身後了。沈浩南冷眼的看著那個惡俗的背影,並沒有要出手的意思,隻是在等待,沈浩南不喜歡背後偷襲他人,就那樣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惡棍,雖然腦子裏的仇恨讓沈浩南恨不得馬上收拾這個傷害藍雨馨的人。
隻是理智讓沈浩南收斂了情緒,然那人終於回過身,迎著他的是漆黑而深邃的目光,讓那人也著實一驚,寒聲道:“你是誰,你要做什麼?”沈浩南把自己的臉再次像那個人移近,然後厲聲道:“你不記得我?”
這樣的近距離讓那個人頓時想起了昨晚那個救火玫瑰的人,好像就是他,膽顫道:“你是昨晚那個人?”沈浩南冷笑道:“算你記性不錯,我正是昨晚的那個人。”眼前的人吃驚的說:“哦,那你打算做什麼?”
沈浩南冷冷的說:“我想做什麼,還是想想你對藍雨馨都做了些什麼吧。”那人詫異的說道:“藍雨馨?”事實上那個人還真不知道誰是藍雨馨,那個人隻是知道要教訓一下火玫瑰,本來他想教訓完火玫瑰就和同夥遠離這裏,可是在昨晚的爭鬥中,那個人丟失了一個重要的信物,那是他心愛之人送給他的,原來無論什麼人都有被愛的權利,都懂得愛情。
倘若不是因為這兒,那個人是斷然不會重新回到這裏的,突然眼前一亮欣喜的低頭撿起,待這些動作做完後,沈浩南才緩緩開口道:“你忙完了?”語氣中有著不屑,那個人顯然心髒漏跳半拍,許久沒有反應過來,待終於明白過來又不好開口了,隻等眼前這個衣著鮮亮,光彩奪目的人麵前再次問話,沈浩南見那個人沒有回答,再次發問道:“你可忙完了。”那個人膽顫的看著沈浩南說:“恩,應該忙完了。”沈浩南嘴角上揚道:“很好。”
這句很好讓那個人身上頓感發涼,周遭的空氣森冷的可怕。跌聲道:“你想要幹什麼?”沈浩南冷哼道:“幹什麼?你說我要幹什麼?”
那個人顯然是慌了,因為此時的他就僅有一個人,昨晚的打鬥依然曆曆在目,那麼多人都打不過眼前這個人,何況是他自己呢。
聲音發顫道:“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我隻是不想再生事端。”越是害怕的人越要解釋,這好像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理。
沈浩南不屑道:“不想再生事端,你已經生起了,既然都請來了,你覺得送走可能嗎?”
那個人突然笑道:“誰說我要送,隻是我怕傷到你,嗬嗬嗬。”心虛的笑容在沈浩南眼裏更為可笑,嚴厲的說:“是嗎,那麼你就放馬過來吧。”那個人確是心虛的,隻是話已說出就不可能有回頭路,硬著頭皮道:“好啊,這是你說的,到時候慘敗可不要說我沒告訴過你啊。”
還在狡辯,越是心虛越要掩飾,這就是人的無奈。沈浩南冷眼看著並不應話,一個箭步上前,那個人肯本不會什麼招式,隻能防守,可是沈浩南此時的怒氣隨著昨晚的記憶在一次燃燒,狠狠的出擊,讓那個人最後連防守都很難防住,漸漸敗下陣來。
這時沈浩南一拳打在那個人的左臉上,瞬時血跡從嘴角流出,那個人忙捂住臉,攤開手的瞬間竟是鮮血,有些害怕,卻不想這麼輕易低頭,繼續忍耐。然而沈浩南又是一拳打向那個人的右臉,血在一次冒出。
那個人堅持不住道:“我輸了,求你別打了。”
沈浩南嘴角陰陰一笑道:“你說認輸就認輸啊,昨天你們鞭打馨馨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那個女孩向你們求饒的心境呢?”那個人知道今天自己在劫難逃,可是他真的不想再受皮肉之苦了,忙說道:“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