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呂布用力一把將已是碎屑的箭矢,碾成齏粉。
“某是呂布,呂奉先,天下無雙的飛將,天下怎麼可能有人,可以出某左右?”呂布負手而立,又恢複昔日縱橫草原,殺得虜騎人頭滾滾的無雙猛將的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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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戰騎的速度越來越慢,而反觀五千西涼鐵騎,卻是人強馬壯,馬力處在巔峰。
強弩之末,力不能穿魯蒿,但是東門總算是到了。
淩雲目光一抬,隻見東寨門前一個個拒馬陣層層擺列,組成一個巨大的方塊,那青銅盾牌上,森寒長槍當空林立,密密麻麻。
魏續、侯成兩人一臉興奮地立在軍陣後麵,看著愈來愈近的戰騎,大笑道:“何該是我們立功。”
“將士們,前有把守,後有追兵,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唯有破釜沉舟!殺他個天翻地覆!!”
龍戟橫空,空氣如裂帛破布,被長長拉開兩道白練。
帶著音爆,龍戟戟上的月牙刃,重重擊打在青銅鐵盾上。
“鐺。”
堅固的鐵盾如同豆腐塊一般,一觸即潰,變成滿天碎屑。
淩雲龍戟一轉。
“嗤嗤...”
四麵八方刺來的長槍,統統被斬斷。
手起戟落。
數不清的人頭亂飛,殘肢斷臂灑滿一地。
“我去!!”
魏續忍不住驚叫一聲,看著宛若魔神一樣,舉手投足就殺死數人的黑甲騎將,暗自咋舌不已。
侯成更是嚇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喉結滾動,口水忍不住直咽。
“某說,子都啊,不如我們撤吧。”
侯成嘴角一抽,指著淩雲身後五千被煙塵掩蓋住身形的西涼重騎,無奈道:“溫候應該也在裏麵,我們走了,到時也免不得要在刀斧上挨一刀。”
魏續臉色慘敗,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偃月刀,他知道侯成說得沒錯,以他對自家將軍的了解,若是真讓呂布看到他們臨陣脫逃,他們怕是會被震怒的呂布,推出去,一刀斬落頭顱。
“不逃還有活命的機會,而逃了就十死無生!”
侯成直起丈二長槍,強抑住害怕,冷靜分析道:“淩龍淵從轅門殺到這裏,已是人困馬乏,而我們養精蓄銳,隻要撐到溫候到來,屆時兩麵包抄,淩龍淵就完蛋了。”
“富貴險中求,拚了!”
沒有後路可選,魏續也是血紅了眼,惡聲道。
“對,拚了!”
侯成緊盯著場中魔神樣的男子,喉結不禁再次滾動。
他們真得能和這樣的人形怪物作對抗嗎?
不過若是這個怪物真的殺到這裏來,他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事關生死,侯成、魏續二人也是緊張到手心冷汗直冒。
而此時,東寨門守卒已是被殺到心慌,敗退之勢已快呈烽火燎原之勢。
“啊!”
一聲淒厲慘叫,一名西涼校尉被挑飛到半空,然後被淩雲身後的戰騎亂槍戳成肉屑。
這樣的修羅場,徹底讓那些平日在洛陽過慣太平日子的西園禁軍,駭破了膽。
“某..某受夠了!”一名西涼士卒顫抖著,兩股戰戰,任憑督戰的將領如何打罵,以死相逼,就是止步不前,甚至釀蹌往後跑去。
“某也受夠了!”又是一聲慘嚎,恐懼就像是瘟疫,以極快地速度,蔓延開來。先是十人,後是百人,千人,......從上向下看,西涼逃卒就像是一股汙濁的湖水,向著侯成、魏續這道最後的千人防線衝去。
見此,淩雲反倒是不著急了,瞥了身後西涼鐵騎一眼,還有不到百米,就要追上來了,不過這個路程,足夠了。
在淩雲的指揮下,戰騎像是牧羊人一樣,將西涼敗卒半數趕到那龜甲陣前。
侯成臉色難看,吩咐這些真正的西涼精銳,就算是死,也要擋下敗卒的衝擊,隻要他們這道防線不破,那麼那些敗卒就是一堵肉牆,淩龍淵要先突破這堵肉牆,才能威脅到他們。
“文短,我們也上。”
侯成翻身下馬,從親衛手中接過一麵盾牌。
“好。”
魏續見狀也是將馬鞍掛的厚盾,豎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