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見張遼臉色變化,頓時心裏了然,又繼續問道:“將軍都和誰商量過這條計策?”
張遼目光在胡裂地,以及臉色變得鐵青的縣令來回掃蕩,頓了頓,張遼眼神落在了胖縣令身上。
“冤枉啊!”胖縣令發出一聲尖叫,放聲道:“文遠將軍,這內奸不可能是某啊!定是這賈文和談妥不成,給雁賊看出了破綻,為了保留麵子,就想要將禍患嫁禍於某,推在某身上!定是如此,定是如此!!”
胖縣令越想越覺得可能是這樣,想到可能因此官職不保,胖縣令怒火中燒,當即怒吼一聲,張牙舞爪地朝著賈羽撲去。
“你這白眼狼,枉某還曾好吃好住的招待過你,你就這麼回報某,某跟你拚了!”
賈詡臉色一變,反應得也算快,在胖縣令還未撲過來之前,靈活的步伐一動,躲在了胡裂地高大的身軀後麵。
胖縣令不管不顧,衝了過去。胖手抬起,就想用力推開胡裂地,奈何胡裂地的雙腳就像是生根一般,竟然紋絲不動。
胖縣令惱了,怒罵道:“你個粗鄙莽夫躲開,某今日要將這白眼狼撕了不成。”
胡裂地黑臉更黑,大手一把抓住胖縣令的腰帶,將胖縣令兩百斤重的身體提起來,就像提雞崽子一樣。
那胖縣令纏著的腰帶也是結實,任憑兩百多斤的肥肉如何折騰,竟然久久不斷裂。
張遼輕歎了口氣,大敵當前,己方這竟然還鬧這一出,張遼紫麵上露出了疲憊之色。看向賈詡,張遼道:“某前日裏與縣令在他府內書房說過此事,不知文和先生有什麼見教。”
賈詡看著在胡裂地手中如豬崽一般掙紮的胖縣令,自感不該多管閑事,還險些壞了自己的性命。不過事已至此,賈詡還是打算解決完此事,明日再早早離開陽曲。
本來還欲多呆幾天的,看來現在是不成了。
賈詡搖了搖頭,無奈道:“若內奸不是縣令大人,那定是縣令府上的下人。將軍可命人去縣令府上走一趟,查下是否有已經一天還未歸還的人,若是有,那內奸定是那至今未歸的人。”
張遼點了點頭,顯然很認可賈詡的話。
派了人下去,很快,探騎果然查明縣令府上,有一燒火小廝至今未歸。
張遼紫麵當即陰沉了下來,那原本還在爭吵的胖縣令,肥臉上露出了蒼白之色,雖不是自己告的密,但是告密的人卻也跟他脫不了幹係。
“文遠將軍的計策是不錯,可惜卻是出了豬隊友。”賈詡悠然一聲,便淡然退了出去,不再摻和府衙裏的事情。
張遼顧不上阻止賈詡離開,此時他已經是氣極,全然忘記了當初的念想,要留下賈詡這個大才,要將他綁在太原的戰車上,此刻張遼隻想著如何炮製“豬隊友”,不是那日說好讓府上的人,都不準靠近書房的嗎?
胡裂地拳頭攥得咯吱作響,黑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配合著那赤紅的胡子,分外瘮人。他老早就對這個貪官惱火,以前形勢所迫,都在強忍著,現在總算可以實打實地揍這貪官一頓,而且還不用負責任。
少頃,府衙內傳出了陣陣豬叫般的慘嚎聲,而在此時,賈詡已經收拾好行李,乘上一輛馬車。
“壞了!忘了文和先生。”當天明時,胖縣令被揍得平白腫了數圈後,張遼一拍腦袋,終於想起了賈詡的事來,派人去追時,卻發現驛館已經人走茶涼。
當探馬回來稟報時,張遼捶胸頓足,懊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