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支身著精銳甲胄的黑色洪流,依次從雁門城內,魚貫而出。
淩雲身披鎧甲,手持著黑龍戟,胯下騎著跟他久經沙場的白馬,巡視著軍隊。
“眾將!”感受著眾人們狂熱的眼神,淩雲煽情道:“此一戰,某要帶領你們建下不世之功勞,那就是...讓匈奴消失!”
“喔!”“喔!”.......壓抑著的士氣爆發出來,將士們嘹亮的呼喊聲凝聚成一股聲浪,直破九霄!
百年來的憋屈,今日他們的主公,終於要帶領著他們,踏破匈奴!
刀戈林立,駿馬嘶鳴。
“出發!”
淩雲長戟指天,身後大軍像是發動了引擎的鋼鐵巨獸,裹挾著巨大的浪潮,帶著如雷的轟鳴聲,徐徐進軍。
.......
匈奴王庭,欒提羌渠還摟抱著兩個擄掠而來的漢族美女,肆意撫摸淫弄著,滿臉的快活,渾然不知滅頂的危險在降臨,直到斥候來報。
“有何事稟報?”欒提羌渠皺眉不悅道。
斥候不答。
欒提羌渠有些意猶未盡地伸回雙手,軍事麵前,欒提羌渠也會選擇退步,這是上一任單於立下的祖訓。
放開了雙手,兩名漢族女子帶著哭顏,退了下去,斥候才方道:“大單於,雁門郡有大動作了。”
“喔。”欒提羌渠神情微震,道:“什麼動作?”
“清晨,雁門郡的都統領率領著一萬多漢軍,正在趕赴王庭所在。”
斥候麵帶凝重。
欒提羌渠先是一愣,隨即大怒。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除了漢武帝年代,漢朝人從未有人敢這樣挑釁我們大匈奴的威嚴。”哪怕你雁門的戰力確實打得自己心駭,但是僅憑區區一萬來人,就敢直搗我匈奴王庭,簡直是不自量力。
欒提羌渠神情陰冷,平淡道:“雁門的漢軍還有幾日會到達王庭?”
斥候應道:“大概還要三四日便到。”
“好,你通知下去,準備集結各部落的大軍。這次某定要讓雁門郡的漢軍,全數折在某的手上,有來無回!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雁門首領,好好領略一下,什麼叫做草原兒郎的風采。”欒提羌渠恨聲道:“待某破了雁門大軍,就一鼓作氣,南下雁門郡,縱兵劫掠三日,這樣方能消除某的心頭之恨。”
“諾。”斥候匆匆地退了下去。
欒提羌渠捂著隱隱發疼的雙臂,神色猙獰,“淩龍淵,傷了某雙臂不說,如今又不知好歹,竟然還想要攻擊某的王庭,某誓與你不死不休!”
另一邊,被欒提羌渠恨得牙咬咬的淩雲,正在與自己的軍師田豐商討著。
“元皓,你怎麼看待此次戰爭的勝負。”
田豐捋著花白的胡須,不慌不忙地道:“這場戰爭的主戰場是在草原上打響,如今我軍雖然兵強馬壯,但是匈奴卻個個都是不遜於我軍的好手,更兼有駿馬相助,機動性比我方步兵要強的多,真要打起來的話.....”
田豐搖了搖頭,道:“必敗無疑!”
畢竟雁門大軍,光步兵就占了將近百分之九十,而戰場又是一望無際的平坦大草原,匈奴騎兵的戰力在這裏,可是可以徹底地發揮出最強戰力,所以田豐才認為,此戰勝算極低。
“某懇請主公再三思之,現在退兵還來得及。”田豐沉聲道,以往漢軍對抗匈奴都是憑借高牆之利,讓匈奴不得不放棄馬上的優勢,轉而徒步攻城,現在自家主公卻要拿自己的短處,去跟匈奴人的長處硬拚,實屬不智!然而田豐之前就已經勸過自家主公,奈何淩雲郎心似鐵,無論田豐這次怎麼說,都決意要攻打匈奴,所以這一次再勸,田豐也沒把握自家主公是否會采納。
“元皓說笑了,某已思之再思,況且箭已在弦上,豈有收回去的道理。”
“唉!”雖然希望極低,但是真正聽到了,田豐也不免長歎了口氣,果然還是不行嗎,主公一意孤行,怕是要累及一萬多的熱血男兒們的性命。
淩雲嘴角微微一抬,笑道:“元皓不必如此,某知你所擔心的,但是某有信心帶領著將士們打贏這場戰鬥。而且大軍都已經到這裏來了,元皓此時與其悲天憫人,還不如想著如何幫助我軍勝利。”
“話是這個理,也罷,某拚盡所有,勢要讓主公贏下這一局。”
田豐深吸了口氣,自家主公說得對,既然他已經阻止不了事情的發生,那就做一些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好。
傾盡一切可能,將勝利往己方這邊傾斜。
田豐臉上浮出堅定之色。
淩雲笑了笑,將士相合,大業方可成就。
(因為有課,所以有時拖更,實屬無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