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笑打車來到東城區，某一條街，某一條巷，一個破爛的報社。
“作為軍方第六機關在T市設立的分部，你們偽裝的品味，真是太沒品味了。”
淩笑自說自話，貶低上那麼一句。
社長辦公室。
淩笑煞氣逼人，“真的一分錢都沒剩？”
國字臉的侯文青努力堆出一張笑臉，“真的一分錢都沒剩！”
“你確定？”
“千真萬確！”
侯文青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幹！”淩笑一頭撞在檀木辦公桌上，明顯的裂痕呈放射狀散開。
侯文青吞了吞口水，嘴角不住的扯動。
淩笑抬起頭，桌麵上留下一個凹坑，“回頭再找死老頭算這筆賬。”
“現在情況怎麼樣？”淩笑轉移了話題。
侯文青鬆了一口氣，開口道：“八爪虎和醜麵鬼一死，哈哈幫、鈔票幫和瘋狗幫已經從猛虎幫和惡鬼組手下分食了修羅場百分之六十的占有權，目前為止這五大幫派間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T市其他各小幫派隔岸觀火，不過這一切，都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淩笑漫不經心點點頭。
旋即陰冷的一笑，“這個月的死亡指標還剩下多少？”
侯文青不假思索回答道：“這個月的死亡指標隻有五百，你跟你師傅已經用掉了三百二十二個，所以隻剩下了一百七十八。”
“這樣啊。”
淩笑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湊個整，兩百吧。”
侯文青就準備拒絕的時候，淩笑一個鋒利冰冷的眼神飛了過來，侯文青渾身一哆嗦，老頭子是個無賴也就算了，現在又攤上你小子這麼一個無賴，我這個第六機關駐T市分部部長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侯文青皮笑肉不笑，“沒問題，兩百就兩百。”
淩笑十分滿意，“對了，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
“這個簡單。”侯文青信誓旦旦，“有什麼喜歡的嗎？”
淩笑搖頭，“沒。”
“那有什麼不喜歡的嗎？”
淩笑又搖頭，“沒。”
侯文青拿起辦公桌上的一個文件夾打開，“XXXX酒店的服務員？”
淩笑瞪了侯文青一眼。
“XXXX夜總會的保安？”
淩笑瞪了侯文青第二眼。
淩笑暴走，一掌落在辦公桌麵，檀木辦公桌應聲而碎，七零八落，侯文青整個人縮在扶手椅裏，瑟瑟顫抖，嘩嘩嘩翻動文件夾裏的文件，眼珠子不斷來回擺動，然後他小心翼翼問道：“T市大學的學生？”
額頭上冒起的青筋一下子消失。
淩笑臉上怒氣全沒，換上了燦爛無比的笑容。
“這個，可以有。”
侯文青誠惶誠恐放下心來，卻又聽見淩笑開口道：“另外……”
侯文青馬不停蹄回話，“還有什麼吩咐？”
淩笑扳著手指頭道：“血影七號軍刀，狼牙三號軍棱，各兩把。”
“西格瑞半自動手槍，兩把。”
“五個彈夾。”
侯文青一樣樣把淩笑說的裝備記在心頭。
“就這些。”淩笑從地上撿起一支筆，一張紙，寫下了一個地址，柳冰清家的地址，“送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