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琢磨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可以,不過你們隻能住一天,明日自行離開。”
劍行和誌青當下一臉高興,分分謝過秦生小老頭,沒等他們上樓去,隻見那秦生老頭兒與布衣男子悄悄說了幾句,那布衣男子似乎收到了什麼指令,起身對誌青和劍行道:“兩位,我帶你們上去,請。”
誌青與劍行皆是笑臉而迎,他們正盤算著,怎麼摸出寧優雲被關的房間。布衣男子帶著他們來到走廊盡頭的倆間房,推開門後道:“倆位,這兩間你們自己安排。”說完就退了下去。
誌青和劍行進了一間房子,關上了門,四處查看了一會兒後,誌青呼出一口氣道:“我感覺到有倆個不隱藏氣息的人,在走廊中間那個房裏。”
劍行默了一會兒,道:“今晚必須動手,不過我們得先演一出戲。”
誌青問劍行道:“師兄,你不是回玄機閣找人了嗎,是誰下山幫咱們?”
劍行笑了笑道:“是夜魅前輩,我們今晚隻需拖住下麵的人,剩下的就交給夜魅前輩。”
布衣男子回到先前的桌子上,這時的厲雲天剛好從外麵回來,來到桌子前坐下問秦生老頭道:“秦生叔,可有什麼異常?”
“來了倆借宿的。”秦生說道,布衣男子在一旁打量著自家的倆個大人物,想細細聽他們閑談什麼,卻被秦生老頭兒用眼色給擠走了。
“哦?可是天青門的人?”厲雲天笑道。
秦生無所謂的說:“是不是又如何,在這裏隻要鬧出點動靜,還不是立馬被發現,再說那小姑娘被你坤天鏈鎖著。”
厲雲天搖了搖頭說:“那可說不準,我的困天鏈雖然作用大,但要是來的是那幾個人的其中一個,也是不管用的。”
秦生有些意外道:“天青門掌教自是不可能的,還有天青門六大堂閣主,其中修為最低的明事堂蕭永豐也無可能,天青門主殿倆大長老更不可能會為一個普通小丫頭來。而玄機閣的那三個,夜魅,玄主,星蒙,這三老頭倒是經常行事。”
“嗬嗬,也無妨,隻要有人趕來,厲某願意會會他們,這小姑娘本來就是一個契子,留的下就好,留不下也不影響接下來的計劃。”厲雲天全然不在意的說。
秦生知道厲雲天的這個試探花費了他一個囚禁結界的代價,目的也隻是為了解天青門的底線,直到現在,天青門依舊沒有給出任何回複,隻是接受靈蘭門宗的拜訪論道之事。
到了夜晚,誌青和劍行開始演戲。以感謝秦生老頭和布衣男子收留為由,倆人把他們生拉硬扯的請到了樓下喝酒,隻是秦生和布衣男子也有意無意的配合著,劍行趁機找了個上廁所的理由,燒去傳信符通知了正在山崖石邊盤坐的夜魅。
山崖下方靠著江河,在江河不遠的百裏處,就是天元城。夜魅一身連帽黑衣,隻露出下半臉,他一字胡下,嘴角微動,起身一躍跳下山崖,俯衝直下,身到半空,忽的一個騰轉翻身,身影“嗖”的飛梭向天元城。
天元城中,厲雲天正在房間喝茶,剛放下茶幾,不多時,在隔壁房間傳來倆聲厚重的摔倒聲,他似乎在意料之內般,用雄厚的聲音淡淡道:“閣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未免太小瞧人了吧。”
隔壁房間裏,寧優雲被金色鎖鏈綁著,她隻見一道黑影閃過,守在房間裏的倆名大漢瞬間倒下,不知死活,來的人她從未見過,那人隻是做了個噤聲動作,那邊便傳來厲雲天的聲音。
夜魅聽後,冷然一笑,道:“你以為這種把戲,騙得過天青門那些老不死嗎?”
厲雲天淡淡的笑了,抿了口茶說道:“嗬嗬,這應該叫做當局者清旁觀者迷最合適不過,而我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夜魅皺了皺眉,他沒有回應厲雲天,先是來到寧優雲身旁,聲音有些嘶啞地淡淡道:“孩子,沒事吧。”
寧優雲搖了搖頭,她有些急色道:“多謝前輩關心,比起這個,弟子想說這靈蘭門宗與鬼閻殿有往來,請前輩務必告知掌門師伯。”
夜魅聽了,神色更是冷冽,用低沉的聲音對隔壁的厲雲天道:“靈蘭門宗可是真要與天青門敵對?”
厲雲天歎了口氣道:“靈蘭門宗要擠進中原,唯有與你天青門樹敵,否則以當前中原勢力分布來說別無他法。”
“哼,連我天青門都招惹,還害怕其他各派圍攻不成,那靈蘭門宗也不過如此!”
“實在是見笑了,天青門好歹是天下大派,自是不會與我靈蘭門宗多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