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狼!”
天露出一絲光亮,整片整片的雲朵還是暗灰色。林銘帶著餘琬琰正倚著一棵大樹休息。幾日的趕路,讓他有點疲憊。
餘琬琰的叫聲,很快喚醒了林銘。
隻見不遠的幾棵大樹下,有幾顆綠油油的眼睛。
林銘激動的一躍而起,拍了拍餘琬琰的腦袋:“你看哥哥怎麼把這幾隻狼薄皮!到時我給你和師傅都做一件狼皮大衣。”
“好啊好啊。”餘琬琰乖巧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將狼放在眼裏。
此刻,這九隻狼已經在林銘身前排列成了一道弧形陣容,每一隻狼之間都留下一段距離,組成一張圓形的網,將林銘和餘琬琰死死圍困。它們全都前肢微曲,身體向下俯貼,那綠油油的眼睛透著凶光,齜牙咧嘴,擺出了戰鬥姿態。
林銘讓餘琬琰靠著大樹躲好了,自己則曲著上身,摸出貼身的匕首,雙腳發力,率先朝狼群發起進攻。
小時候,他和父親曾經一起捕過狼。那是十幾隻餓狼,在深秋的樹林裏發了瘋,瘋狂的撕咬。他記得父親教他,野獸都是靠蠻力的動物,自己隻要將力量集中在匕首上,重擊他們的薄弱點。
林銘回憶著父親林虎行的動作,身子猛然向前竄出幾步,與此同時迅速抬起手中的匕首,在靠近狼群的那一刻,匕首用力落下。當腳落地的刹那,瞬間將最中央的那頭狼斬殺。
他的擊殺,點燃了狼群的憤怒。活著的八頭狼,同時騰空而起,伸出鋒利的爪子,自上而下,撲向林銘。
林銘伏低身子,左腳猛的後踢,擊退一隻偷襲的野狼。身子靈活的躲過前方野狼的攻勢,向後迅速疾退兩步。再度發力,手中的匕首,如靈活的長蛇,頃刻間迎麵刺下,鋒利的破過野狼的腦袋。
又一隻野狼,張開的嘴不甘的死去。匕首拔出時,帶起一股炙熱的狼血和狼鬧花。
晨曦的天地間彌漫開來的血腥味,激發了群狼的憤怒,也激發了林銘的戰意。
他感覺又回到了和父親一起殺狼的歲月。等帶回了狼皮,就可以看見母親驕傲的笑容。
一隻又一隻狼撲殺過來,被林銘揮著匕首斬殺。
林銘越來越興奮,殺狼的動作越來越熟練。十樹之力和訓練出的敏捷,讓他來一隻殺一隻,來兩隻殺一雙,隻是片刻,地上已躺了九具屍體。
林銘得意的收起沾血的匕首,回頭看著大樹下安然無恙的餘琬琰。
隻見她美麗的眼睛透露著激動,緊緊的追隨著自己。林銘輕笑,若是一般丫頭早嚇得哇哇哭,哪會像小蛇女一樣還興奮不已。
“小丫頭,哥哥厲害不?”林銘筆劃著身下一頭狼的屍體,咧嘴笑:“你再等會,我把狼皮取下。回頭就是一件上好的裘皮大衣。”
餘琬琰沒有回答,她歪著腦袋看向了右邊大樹。
一隻漏網的野狼不聲不響的渡步到林銘右側,虎視眈眈瞥了眼餘琬琰,身子便毫無征兆的向林銘撲殺而來。
林銘正專心的剝皮,來不及閃躲。鋒利的狼爪劃過林銘的右臂,外衣頃刻破碎,露出一片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