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個上海,李輝隻有鄭鬆一個熟人,所以他便拖著行李箱來到了鄭鬆的工地。對於李輝的到來,鄭鬆到是蠻高興的,便將李輝安排到了工地的宿舍裏。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由於李輝現在還沒找到工作,出去租房子到是很容易,可萬一李輝找的工作離住的地方太遠,虧上幾個月的房租就劃不來了。
鄭鬆的安排,李輝完全沒有意見,這工地宿舍的條件雖說差了點,但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講是最合適不過的。因為他現在手裏隻有8000多塊錢,在沒有找到工作之前,那是能省則省。
當晚,在工地附近的一家飯店裏,鄭鬆給李輝接風洗塵,隻不過這次出來的隻有他們兩個人,其它的工人則一個沒帶,一開席,鄭鬆便歎了口氣。
“小李,哥們對不住你啊……”說著,鄭鬆連幹了三杯白酒以示陪罪,高亞蘭的事讓他一直耿耿於懷。
“鄭哥,別這樣,其實是我該謝謝你才是……”李輝也陪著鄭鬆喝了三杯。對於這件事李輝心裏確實感激鄭鬆,雖說最後也沒有用到那筆錢,可是在他求遍了所有朋友後,就隻有鄭鬆和小胖子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所以此刻在李輝心裏,朋友就隻有他們兩人而已。
“唉,不說這些了,歡迎你來到上海……”自罰了三杯後,鄭鬆將話題給拉開了,這事畢竟是李輝心底的一道疤,將自己的歉意表達到就好了,沒必要一直提下去。
其實李輝現在已經接受現實,對於高亞蘭的離去,他每回想起時雖說心底還會隱隱做痛,可這痛卻被他死死的壓在了心底,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李輝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
兩人便開始邊吃邊聊起來,若是放在以前,這三杯酒下肚,李輝絕對就倒了。可是在高亞蘭離開的那段時間裏,他每天下班都在酗酒,這酒量也不知不覺的漲了上來,這不,現在不跟個沒事人似的。
對於李輝到上海發展,鄭鬆到是覺得是一個正確的決定。至於李輝的工作問題,鄭鬆到沒有做什麼安排。工作他這裏有,而且他這裏也正缺人手,但他不願李輝將精力都放在這工地上麵。畢竟這裏的格局太小了,別看他現在賺到錢了,可這錢真的不好賺啊,工程款要墊付不說,每做一期工程的利潤也越來越低。而且還要承擔風險,若是工程中有工人出了事故,哪怕就隻有一個人,那麼這一期的利潤基本上就算是扔進去了,若是兩個……那後果他都不敢想了,所以他現在天天蹲在工地裏,生怕出現什麼狀況。而且他一直挺看好李輝,認為他在外麵絕對會闖出一番事業來。
鄭鬆沒有安排工作的事,李輝也沒有在意,就算安排了他也不可能幹就是了。他辭掉工作來到上海是想換一份收入更高的工作,可鄭鬆這裏的工作他清楚,都是按天算工資的,一個小工一個月也就3000塊左右,他現在什麼也不會,也就做小工的命,這樣的話他還不如在康達裏當助理呢。而且這工地裏可沒有輕鬆的活兒,就算最輕鬆的鄭鬆,每天也不知道要樓上樓下的跑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