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天便過去了,這期間高亞蘭的母親依然昏迷不醒,而高亞蘭的狀態可以用強顏歡笑來形容。要知道對於高亞蘭家裏的條件來講,那十幾萬的醫療費到哪裏湊?自己家裏可謂是一窮二白,否則她也不會輟學外出打工了。而所有的親戚和她家的條件也差不多,都是農民,手裏就算有錢也不會太多。
而自己這邊還有幾千塊,但這點錢又能頂什麼用呢?到是李輝那裏還有1W多塊,可她又想拖累李輝,之前李輝付也1W的藥費她心裏就有些過意不去了。再加上就算李輝將所有積蓄都拿出來,也不夠那醫療費的零頭啊。至於其它的,唯一能賣的也就是昆山那間車庫了,隨著房價的上漲,之前的業主已經提出過以2W的價錢將車庫回收,但兩人並沒有同意。可就算現在賣掉,也還是不夠啊,現在就隻能等她父親回來了,看看能籌多少,若是差的不多的話,她會請求李輝將車庫賣掉的。
在高亞蘭為錢發愁時,李輝也在旅館裏給家裏打著電話,李輝並沒有說要錢,隻是隨口問了一句。不過家裏最近卻是沒錢了,原來李建國將家裏的地賣了,用賣地的錢買了輛二手的小車,在小鎮上跑起了出租的買賣。這活計雖說也挺累,但比起種地來還是要輕鬆不少,更主要的是收入要是種地的幾倍。
最終李輝張了張嘴,還是沒有開口,他知道自己要是用錢,父母絕對會將那車子賣掉,甚至……李輝腦海中又想起那張賣血的收據。父母的年紀也大了,他總不能讓父親再回到田地裏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幹一輩子吧?
可除了父母那邊,他還能到哪裏去籌錢呢?孫曉海?那家夥前陣子到是有錢,不過他才買了房子,現在自己還背一屁股債呢。除了孫曉海以外,在這裏就隻有鄭鬆了,想到這裏,李輝給鄭鬆去了個電話。
接到李輝的借錢的電話,鄭鬆沉思了一下,便承諾若有需要可以借給李輝2W塊。按理說鄭鬆現在承包了一些小工程,不至於就能拿出這麼一點錢來。不過鄭鬆的情況,李輝早就了解了,他承包的工程雖說賺錢,可那賺錢的時候都是在峻工之後才有收益的。而之前的話,他不但要墊付一部分的工程款,甚至還要給自己手下的工人發生活費,所以鄭鬆一時間也拿不出來太多錢,2W塊李輝估計已經是鄭鬆在不影響工地運作前提下的最大限度了。
至於其它人,像小胖子這家夥還在上學,手裏根本不會有什麼錢。而和李輝一起出來的,現在還能聯係上的也就那幾個人,不過在李輝打過電話去說借錢後,一個個都說手頭緊,便將電話掛了,其中就包括那劉得喜一個,這家夥甚至將電話直接換掉了。
看著手裏的電話,李輝也不由感歎,平時一個個關係都蠻不錯的,可一到借錢怎麼都成這樣了?由其是劉得喜,在老家出來的這批人中,李輝和他關係最佳,但卻沒想到他會連電話都換掉,還好之前鄭鬆隨諾了借他2W,否則李輝真的對友情兩字失去信心的。
搞了半天,就隻有鄭鬆承諾了2W,再加上他手裏的1W,這才3W多點,這才夠醫療費用的一個零頭,那還有個10W的缺口呢,就是不知道高亞蘭的父親能籌到多少了。歎了口氣,李輝將電話放到床上,人也沉沉的睡了過去,他也要早點休息,晚上好去接替高亞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