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司馬銳已經記下了這人,讓他丟人的人,也不得善終。
冷長熙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靜得嚇人:“三皇子殿下,冷某這次來隻是將你的人還給你。”說完,冷武便將四個綁成麻花一樣的刺客推到了司馬銳跟前,秋慕容看著自己的三個愛徒受到如此待遇,心頭一疼,竟然是對著冷長熙理論起來。
“我明月派也算是大派,冷將軍如此無禮,怕是……。”
“對刺客還要有禮?嗬,真是沒聽說過。”還未等秋慕容說完,冷長熙已經是冷笑一聲,繼而道,“而且,正是明月派是大派,居然還出了這樣的刺客敗類,晚輩替秋長輩教訓教訓著四個無恥之徒,也算是替明月派清除異己了。”
秋慕容竟然無言以對,他憋著氣,讓手下的徒弟替這四個師兄將堵在口中的麻布扯出來,卻發現這麻布頭都血淋淋的,這四個人的口中光光的,冷長熙竟然將這四個人的舌頭給拔了出來。
“冷將軍,你……。”秋慕容氣急險些就要拔出自己的寶劍親自上陣了。
“我讓他們說實話,可是他們沒有一個說的是實話,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教訓,秋長輩,以後這樣心術不正,口吐狂言的徒弟,還是少找一些,不然,敗壞了明月派的名聲,就算是三皇子殿下替你收拾爛攤子,也收拾不過來。”冷長熙話語委婉,可是裏頭的意思是光禿禿,直勾勾的。
司馬銳的臉色已經極為難看,他陰沉著臉,像是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風暴,周身都散發著一種戾氣和殺戮的氣息。
“如今人也送到了,冷某先走了。”冷長熙甩開後擺,牽著秦玉暖,竟是毫不忌諱地大步流星直接朝著門外去。
秋慕容立刻伏在司馬銳耳邊低聲問道:“三皇子,需不需要我安排人手在途中做些手腳?”
司馬銳擺手直接回絕道:“你派刺客派上癮了嗎?如今冷長熙送了這四個沒舌頭的人過來就是告訴我們,來陰的,他一點都不怕,罷了,反正暗地裏殺了他也不過癮,他不是號稱大齊的戰神嗎?那就讓我來會會這戰神,終有一日,我要他在戰場上對我俯首陳臣,我要當著他冷家軍的麵砍了他的腦袋,我要他看著我占有他的女人,秦玉暖,她早晚會是我的。”
冷長熙大步出了茅屋,秦玉暖小碎步跟在冷長熙的後頭,遠處的日出已經蓬勃升起,散發出一種朝陽才有的生機和金色光芒,這樣美好的日光恰好灑在冷長熙的側臉,像是給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鎧甲。
周圍雖然都是司馬銳事先安排好的暗哨和站崗士兵,可是看著冷長熙這股自信犀利的樣子,居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秦玉暖像一個崇拜著英雄的小女娃跟在冷長熙身後,癡癡地看著冷長熙完美無瑕的側臉,冷武跟在他們身後保駕護航,三個人猶如出入無人之境,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走出了司馬銳的控製範圍。
冷武到遠處牽馬過來。
冷長熙麵朝前方,眼神堅定,突然對著秦玉暖幽幽地來了一句:“你看夠了沒有?”
冷長熙當然知道這小刺蝟一直盯著自己直勾勾地看,看到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秦玉暖嘿嘿一笑,攀上冷長熙的手臂笑道:“沒看夠,怎麼辦呢?一輩子都看不夠。”
冷長熙低下頭,寵溺地用食指敲了敲秦玉暖的額頭,笑道:“那就下輩子也在一起。”
“那你讓我咬一口。”
“怎麼,下輩子想當小狗?想要先練習一下?”
秦玉暖貼在冷長熙耳邊,小聲地說著情話:“我得給你留個記號,下輩子,我好找到你。”
“不用你找我,”冷長熙張口,朝著近在咫尺的秦玉暖玉珠般的耳垂輕輕地咬了一口,“你隻管呆在原地就好,我會比你更快地找到你的。”
話語剛落,遠處突然揚起了極大的塵土,伴隨著一陣馬蹄聲,這不應該是冷武帶著馬過來,而像是一隊馬隊,不,秦玉暖聞到了一股鐵鏽味和兵器上的血味道,這是一隊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