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長熙並沒有多說什麼,倒是冷武探聽了消息後過來回報道:“將軍,是這群人趁勝追擊,跟著一些殘餘的野猴子找到了他們的老巢,將巢穴中的一些未成年的野猴子給活捉了回來,將軍準備如何處置?”
“自然是全殺了,”拓跋無欲的語氣不容置疑,“這些個怪物生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誰知道哪天會不會禍害其他人,將他們全殺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不可如此莽撞。”秦玉暖奪聲道,緩緩講理道,“每一個物種的存在都有他存在的原因,這野猴子近年來數量急劇增長,我想必定是有人為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訓練繁殖這些野猴子,阻止我們走雲龍峽穀進入大齊,可一味地將這些野猴子屠殺殆盡,怕是於己於人都沒有好處。”
“喲,這位是誰?也是皇上突然任命的哪個大臣嗎?我還沒聽說過,我們西夏出了位女子大臣。”拓跋無欲本就看不起冷長熙,如今突然說話的秦玉暖還是個如此嬌小柔弱的女子,讓他更是不屑。
冷長熙拱手道:“這是本將內人,讓將軍見笑了,不過,內人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且看這漫山遍野的荊棘和砍伐過的痕跡,我們初初進入峽穀的時候,不是也看到過這些野猴子種樹的場景嗎?我想,若不是這些生靈在維護著峽穀的平衡,也許今日的雲龍峽穀未必有這樣好的風景,而且,這些野猴子還未成性,不懂迷惑人心,又何必……。”
“來人,殺!”拓跋無欲卻是根本不聽冷長熙的廢話,直接對自己手下的人下了死令。
黑甲士兵動手迅速,不一會的功夫,就有一片野猴子死在了黑甲士兵的刀戟之下,冷長熙隻對冷武和冷霜使了個眼色,二人便是雙雙上前,一個用戟,一個用軟劍,硬生生攔下兩個要朝著野猴子的脖子砍下去的彎刀,鴛鴦亦是上前,一道軟鞭啪地一下將其中一人手中的長槍挑開。
“冷將軍,您這是什麼意思?”拓跋無欲用了“您”而並非“你”,看似突然尊敬起來,其實是一種質問。
“我們如今已經可以安全通過峽穀,何必這這等無聊小事上耗費精力,我們已經耽擱了不少時候,現在應該是全速前進才是。”
麵對冷長熙的勸勉,拓跋無欲隻是昂高了頭顱,單單地回了一句:“我樂意,怎麼大將軍,不過是皇上看你是大齊的落魄落水狗可憐你才給了你這麼個職務,什麼大齊戰神,戰無不勝攻無不取,關於你的那些傳說,我一個都不信,還有,方才這冷夫人不也是說了嗎?這些怪物是被人故意訓練繁殖防止我們成功通過峽穀的,這不想讓我們過峽穀的還有誰,還不是你們大齊的那個盜國皇子,說到底,這還不是你們大齊人自己打大齊人,我們兄弟何必跟你們受苦,老子就是看這群怪物不爽,殺了便殺了,怎麼?你不服氣?那咱們過兩招?你贏了,老子以後就都聽你的。”
拓跋無欲說到這,更是驕傲地昂了昂頭,環視了四周,發現大家都在仔細聽他說話,更是底氣十足起來:“可若是老子贏了,這以後如何行軍,如何作戰都得聽老子的,等到老子帶著我二十萬兄弟打入你們大齊國都,你還得負責招降守城將士,替老子大開城門,迎老子進城,你說好不好?”
這無疑是是喪權辱國的條件,縱然西夏和大齊的關係再好,也沒有大開城門這個說法,冷長熙側身對著拓跋無欲:“好是好,我隻是怕……。”
“怕?”拓跋無欲的武藝在黑甲士兵中無異於是出類拔萃的,這使得他說話做事都更為囂張,“喲,瞧瞧,這就是大齊的戰神呢,還沒打,居然就怕了。”
“不是,”冷長熙聲音冷冷的,“我是怕你輸得太慘,在你這兄弟麵前沒麵子。”
這句話立刻激怒了拓跋無欲,拓跋無欲使著雙斧,每一個都有百斤重,鋒利無比,氣勢熊熊,拓跋無欲雙斧一揮,更是毫不客氣對著冷長熙叫囂道:“老子今天不將你剁成肉泥,老子就跟你姓。”
冷長熙順勢將秦玉暖推到一邊,西夏崇尚武力,打贏拓跋無欲說不定還是說服這二十萬黑甲士兵最好的辦法。
“冷無欲?這名字可不大好聽。”冷長熙繼續挑釁著拓跋無欲,拓跋無欲氣急,一雙斧頭舞得生風,朝著冷長熙便是一路劈砍砸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