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殺了他?”秦玉暖歇斯底裏地朝著陳景銳喊道,“你忘了,你若是殺了他,誰給你打開斷龍門?”
陳景銳不屑地冷笑了一聲:“打開斷龍門的方法多得是,我未必要有求於他,而且既然現在兵馬陣已經可以被徹底摧毀,隻要將這些剩餘的青銅士兵給清楚,我自然有辦法慢慢打開那斷龍門。”
“你妄想。”秦玉暖對著陳景銳惡狠狠地道,“你這輩子都別想打開它,就算你能打開,你也不能活著走進去。”
“夫人,您還太嫩了,也太小看我的本事了。”陳景銳用眼神一示意,那奴隸立刻又發射了兩個大石塊,卻依舊被冷長熙躲過了。
“你也太小看我的本事了,”秦玉暖眼眸微眯,看著陳景銳突然道,“你不是想確定,我看的那本書是誰寫的嗎?我告訴你,就是陳莞,就是你心目中天神一般的陳莞。”
對於這個答案,陳景銳似乎並不驚訝,甚至是早就有預料。
“果然是她。”陳景銳喃喃道。
“你若是想知道那本書裏頭還有什麼其他的內容,就放了我丈夫,”秦玉暖半威脅地道,“你知道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那本書的內容已經深刻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裏,每一個字,每一段話,每一個細節我都記得,可你若傷害了我丈夫一根汗毛。”秦玉暖邊說,邊趁蒙曼不注意,掏出了蒙曼腰間的短匕首,鋒利的刀尖對著自己白皙的喉嚨,“你也就永遠不知道那本書裏還寫了些什麼,你知道孰輕孰重。”
陳景銳的神色稍微緊張了一下,繼而讓手下的人停了手,昂起高傲的頭顱看著秦玉暖道:“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
停止了攻擊,冷長熙自遠處飛快地趕來,他警惕地看了陳景銳一眼,又將剛才英勇無比的秦玉暖摟在懷中,陳景銳毫無表情地看了他們一眼:“斷龍門就在前麵,一切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隊伍繼續前進,蒙曼辛苦地組織這奴隸去清除殘餘的青銅雕像,那些真人高的雕像就這樣作為兵器廠最為強大的守衛者成了一堆破銅爛鐵,也有幾個奴隸碰到幾個沒有壞全的青銅士兵,一下就被砍了腦袋,可陳景銳絲毫不會因為這些無所謂的人放慢腳步。
就連失去了右手的完顏肅他都沒有太過關注,隻有婭蘇一直哭著守在完顏肅身邊,簡單地用紗布包紮了一下傷口,完顏肅依舊堅持著和隊伍一起前進,可他的臉上,已經呈現出一種失血過多的蒼白。
“若是不能堅持就留下吧,到底是寶藏重要,還是命重要。”秦玉暖眼睛直視前方,可這勸慰的話語卻是說給完顏肅聽的。
“有了寶藏我就有了地位,有了地位我就有了一切的資本和權力,這些東西,都比命重要。”
秦玉暖嘲諷地回了一句:“過去倒是沒看出來,原來四皇子如此嗜好權力。”
隊伍慢慢停下,眼前,是一座十丈來高的斷崖,上頭覆蓋著密密的藤蔓,將原來的山體遮蓋得嚴嚴實實的。
陳景銳示意了一眼,蒙曼就立刻讓身邊兩個看起來一直弓曲著身子的奴隸沿著那陡峭的山體爬了上去,這兩人就像是天生的爬山好手,靈敏得像猴子一樣,兩人又麻利地將藤蔓往旁邊一掀開,秦玉暖這才發現,原來這藤蔓是人工織造出來的用來擋住著斷龍門的屏障。
綠色的藤蔓嘩然落地,一扇巨大的石門展現在大家眼前,這石門幾乎和這斷崖一般高,需要人使勁昂著頭才能看到頭,石門上滿是塵埃,更添它的厚重感和曆史感。
這樣重的石門,莫說是用硫磺和硝石去炸都不一定炸得開,陳景銳居然想要靠著冷長熙一身氣功去打開它。
“這扇石門是兵器廠的後門,是用來逃生的,開關在裏麵,從外麵開,隻能靠蠻力。”陳景銳解釋道。
“那正門呢?”秦玉暖問道。
“已經被鐵水給澆灌住了,自二十年前大齊和北狄交戰,大齊為了不讓野人穀的兵器廠落入北狄人手中,已經將正門用鐵水和山石堵得嚴嚴實實的,要挖,八輩子也挖不出來。”陳景銳看了冷長熙一眼道,“來吧,遠方的客人,證明你的能力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