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喝些吧,也看累了。”
自從沈尋對金蝶繡莊撒手不管後,這繡莊大大小小的事務一下都丟給了秦玉暖,秦玉暖過去隻會畫一些花樣子,這看賬本打算盤的本事和手法還都是後來跟著常姨娘現學的,如今雖然看賬本已經十分熟練,可還是有些傷腦筋。
“掖庭宮的那個,怎麼樣了?”秦玉暖一邊抿著這味道剛好的血燕,一邊詢問著秦雲妝的狀況。
“聽說昨日大姑娘又和管教嬤嬤起衝突了,大少爺氣急了,一聽說這件事就立馬準備進宮找皇後娘娘要說法,不過好在在宮門口的時候就被老爺的人攔了下來,險些釀成了大禍。”
“哼,”秦玉暖冷冷地一哼,“看來秦臨風這邊已經不用我們插手,他自己就可以作繭自縛,把自己逼到絕境了。”秦玉暖舀了半勺血燕細細地品著,忽而想到什麼更嚴重的事,蹙眉道,“北狄那邊呢?據說大皇子司馬若和塞淳公主的婚事也已經定了?那上次刺客的事呢?”
滿兒微微一愣,眼神突然瞟向門口,看到一個熟悉卻讓人有些意外的身影的出現,嘴角輕輕一揚,帶著些笑意,歪頭道:“這個奴婢可不知道,不過奴婢不知道,卻是有人知道。”說罷,又是朝著門口努了努嘴,示意秦玉暖看過去。
秦玉暖帶著疑惑瞥過目光,卻是看到門口迎著這正午最燦爛的陽光直直地立在門口的冷長熙,已經進入了三伏天,冷長熙卻依舊穿著深紫色的衣裳,黑色的麵具在璀璨的陽關下閃爍著光芒,猶如冷長熙那雙仿若星辰的眸子,他微微裂開嘴,帶著笑意,眉眼自然地上翹,這種喜悅來自心底,是裝不出來的。
他很開心,很開心很開心,已經多少天了,他都沒見到他的小刺蝟了,讓他思念得抓心撓肝的人如今就坐在眼前,這樣嫻靜地捧著書頁,這樣文雅地抿著血燕窩,這樣好看的姿勢,這樣完美的動作,一切的一切,過不了多久就會完全屬於他一個人了,因為她就快要嫁給他了,當他一個人的小刺蝟,成為他唯一的妻子。
大齊已經訂婚卻未成婚的男女之間是不能私下見麵的,可是冷長熙是誰,他向來視這些規矩如浮雲,這些老學究式的東西根本管不住他。
他想她了,於是他就來了,就這麼簡單。
滿兒抿嘴偷笑了一聲:“奴婢去給未來姑爺倒茶。”說罷,便是順道關上了門,隻留著這兩個人好好說說話。
“你真是,”秦玉暖低垂下眼簾,“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大白天的,也不知道避避嫌。”
“你不希望我來?”冷長熙嘴角依舊保持著一個好看的弧度,“那我走好了。”
“不是!”秦玉暖下意識地去拽冷長熙的手臂,卻是被早有準備的冷長熙猛地一拖,直接拖到了懷裏,夏季薄薄的衣衫已經阻隔不了兩人跳得火熱的心,冰塊散發出的涼氣都降解不了這屋子裏燃得愈發猛烈的熱情。
秦玉暖整個人都蜷成一團被冷長熙抱在懷裏,動彈不得,冷長熙一邊霸道地箍緊了她,一邊順勢將秦玉暖壓在了柱子上,慌亂之間柱子旁的鵝黃色紗幔輕輕落下,恰好覆在了秦玉暖那嬌嫩緋紅的臉龐上,覆在了她飽滿瑩潤的雙唇上,氣氛中,似乎更添了一絲魅惑和迷離。
冷長熙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被眼前的秦玉暖一驚勾走了魂魄似的,他單手取下麵具,露出一直被掩蓋在麵具下的那張完美雋秀的臉,朝著秦玉暖的唇就是溫柔地吻了下去。
隔著紗幔那絲滑的質感,一次一次努力地允吸著秦玉暖口中的芳華,那甜蜜的味道圓潤飽滿,讓人戀戀不舍。
意亂情迷之際,冷長熙的手已經順勢往下,他摸索到秦玉暖腰間那一根細細長長的腰帶,秦玉暖在閨房裏穿得極為簡便,這一根腰帶仿佛就成了唯一的一道屏障,冷長熙深深地吻著,慢慢俯身往下,手邊也是飛快地一扯。
腰帶應聲落地,秦玉暖那薄薄的衣衫也褪去大半,露出裏頭藕粉色的肚兜和白皙渾圓的肩頭,冷長熙的手滾燙得像一塊烙鐵。
“可以嗎?”冷長熙的突然止住擁吻的動作,聲音喑啞低沉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