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裏麵鬱鬱蔥蔥,規劃的非常好。汽車駛入別墅區不過五分鍾,自右向左,一條蜿蜿蜒蜒的清亮小溪盤繞了過來。順著小溪的弧度,薩維駛著汽車,柔順的劃出了一條雙弧線。漆黑的車身反射著清晨爽朗的陽光,在溪流的“淙淙”聲中蜿蜒而過。
“叮咚”,薩維把車停在了一扇氣派的大門前麵,禮儀莊重的按響了門鈴。不多久,門鈴那頭便傳來了剛健蒼勁的男人聲音:“請問你是?”“楊老,是我,薩維。”
聽完薩維的自報家門,大門哢擦一聲,打開了。
院子靠牆角的地方植滿了妖嬈的紅玫瑰,一叢叢,一簇簇,把整個院子圍繞在一片濃綠裏。茂盛的爬山虎爬滿了房子一邊的牆壁。薩維看著打理有序的花叢,腦海裏想象著屋子裏的女主人是何等的浪漫並且勤勞。
叩開了虛掩著的房門,來迎接薩維的是一個五十出頭的男人。眼前這個男人梳著大背頭,花白的頭發服帖的貼在頭頂上,挺拔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一身藏青色的西服套裝讓老頭整個人特別有氣勢。哦,不,應該說是這套西裝被老頭身上的氣質襯托的更加有韻味。
“來了,進來坐。”老頭讓出了一個過道,將薩維迎進了屋。
薩維落座在雅致的書房內,暗紅色的桌子上擺放著暗紫色的陶瓷茶盞,茶盞內緩緩升起的嫋嫋白霧,使得整個書房的氣氛舒適又神秘。清淡的茶香讓薩維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楊老,不瞞您說,這一次,我是有事相求才過來的。”
老人家不緊不慢的嘬了一口杯子裏的茶,抿了下去,示意薩維繼續說下去。
“我有一個朋友,他想要偽造一個身份,想要找楊老您幫一下忙。”薩維繼續說著,緊緊地盯著楊老吹茶的臉。
“這個朋友恐怕不是一般人吧。”老人家放下手中的茶盞,往茶壺裏添了一些熱水。
“對,那個朋友,就是習贏智。”薩維知道,對眼前這個老人,現在的任何隱瞞都是無濟於事的,還不如一切都說開,聽了這個真相後,讓老人家自己決定要不要幫忙。如果這個人都不肯幫忙,那麼,秦始皇要偽造身份這個事情,隻能就此放棄了。
“習贏智?”就算是對他這種任何一種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來的老人家,人死而又複生,並且還主動要求偽造身份的這件事情,老人家還是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全市上下都知道,習贏智為了救自己的妻子,已經被一個瘋女人殺死了啊。怎會突然出現,並且還要以另一個偽造的身份出現呢?”
“楊老,我知道您現在的心情,可是這件事情簡簡單單幾句話也說不清楚,而且即便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您,您未必也全部相信。您隻當現在習贏智有一個十分難言的苦衷,幫幫他吧。”薩維畢恭畢敬的對老人家解釋著。
老人家望著茶盞裏碧綠清香的茶水,考慮了良久:“他自己怎麼沒有過來?”老人家抬頭直視著薩維的眼睛,語氣嚴肅的質問著。
“楊老,您也知道之前習贏智的身份。他的這張臉隻要在市內晃一下,第二天全市上下的報紙頭條,恐怕就是習家獨子玩金蟬脫殼,詐死的新聞了。如果不是習贏智有這麼一個不得已的苦衷,他是絕對會親自前來向您拜托的啊。”薩維解釋的有些急,他擔心老人家會就這麼一口拒絕了習贏智的這個請求。
“這個事情,他要是不親自來向我解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我是絕對不會幫忙的,明天,你叫他自己過來這裏一趟,當然,你也要跟著。”老人家說完這一番話,起身離開了書房,留下薩維滿臉愁思的坐在椅子裏。
杯子裏的茶水已經冰涼了,房間裏縈繞的茶香也漸漸的消逝不見。薩維還是坐著,想著還有什麼辦法可以盡可能的不讓秦始皇親自露麵。因為他的臉出現,那這樣的風險就太大了。
“卡嗒”書房的門被擰開了。一位衣著優雅的老太太臉色和善的出現在門口。
“年輕人,這麼久了,茶該涼了。”說著走進書房,收拾走了涼掉的茶水,“跟我下樓吧,今天就在我們這兒吃頓簡單的家常便飯吧。”老太太雙手托著茶盤,俏皮的揚了揚下巴,示意薩維跟著她。
薩維覺得這家的女主人倒是十分的優雅可愛,看著書房裏的擺設,聯想到滿院打理有序的鮮花,突然,薩維就開始佩服眼前這個優雅的小太太了。“不了,太太,今天還有些急事需要處理呢。”薩維有禮貌的推掉了老太太的熱情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