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
女兒霄當下把衣衫展開掛與紅繩兒之上,秋波宛轉,心道:“不入含威,我就不信在這條繩兒上我還不能贏你。”
想著,她已運氣,拉緊了那繩兒。衣衫緩緩遊送到不入含威麵前。不入含威拉緊細繩兒,當下擰身,使衣衫立於篝火之上,女兒霄纖腰一擰,用力往相反方向拽。兩人就這樣一左一右,一上一下,都卯足全力盡拚。女兒霄內力偏弱,半柱煙時間後,她已體無餘力,不能再耗下去了。
但她並不想就此認輸。於是秋波暗流,當下疾飛出兩枚石子,幸虧不入含威身形敏捷,翻身一躍,又來個倒掛金鉤,反把兩枚石子踢到女兒霄那邊的牆上。興許是用力過猛,一般勁風伴隨石子飛過,竟使那杆上的披風飄飄搖搖而落,而繩兒又似乎不勝猛力,怦然中斷。當是時披風落,衣衫亦落。就在這萬萬不堪的一刻。女兒霄大驚失色之餘,束手抓過披風,披於身上,盤坐於床榻之上。而不入含威在又一次閃視玉體之際,快手取回衣衫,這才不致使衣服燒毀。
但此刻女兒霄雙頰緋紅,怒視不入含威,不入含威身抱衣衫,手係紅繩,滿麵愧容,不知如何是好,但他還是說:“霄姑娘,我真是無心的。”
女兒霄正值怒火中燒之際,哪裏聽得下他的辯詞,當即大喝一聲:“出去!”
不入含威也不好說什麼,但還是揚手一拋,衣衫隨著勁風而過,落到石榻之上。不入含威悄然離開石洞。
可外麵正下著傾盆大雨。不入含威立在雨中,不斷自責:“真該死!明知道她就是有骨子強勁兒,又何必跟她硬拚到底,這會兒誤會又加深了。哎!”
想著,他又看了看手上的紅繩兒,幽幽歎道:“紅繩兒已斷,難道我跟她注定今生無緣嗎?”
正尋思責怨自己之際,忽一把油紙傘移到他頭上,不入含威一怔,隨即旋首相顧,卻見女兒霄秀發披肩,發上無任何珠飾,就這樣很自然地站在他身邊。
見不入含威如此脈脈含情的望著自己,女兒霄心中忽然紊亂起來,她秋波忽閃,依依問:“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我麵紗已丟,無法遮麵,但你又不是沒有見過我的容貌,又何必再讓我心寒呢!”
不入含威忙收目光,說:“霄姑娘莫要誤會,我想對姑娘說句真心話,不知姑娘可否賞聽?”
女兒霄問:“什麼話?”
“相貌對一個女子來說,固然可貴,但不入含威並非以貌取人之輩,兩個人相識相知,是靠緣分,我不相信上天不肯成全這段姻緣……”
“好了,你別說了。再說下去,對我們兩個都無益處,你應該明白我已是生死門的繼任門主,我早已經不能擁有平常女子的心思,我的生命屬於生死門。”女兒霄截口正色道。
不入含威仍不肯死心:“難道不可以改變嗎?”
“不可以……好了,這裏雨大,我們進去吧!”話訖,女兒霄便轉身準備離開。不入含威微歎一口氣,但卻不再說什麼,隻是又重回洞內。
女兒霄把傘立在洞門旁,說:“這傘我是在床榻邊發現的。”
“是嗎,這裏居然會有傘,真是有些奇怪。”不入含威有些敷衍的說。
女兒霄秋波微抬,見他蹲在篝火邊,身上濕漉漉的,但卻目光瞬也不瞬地盯著那火焰,那樣子就像要鑽進去一般,女兒霄心知他很傷心,但她真的不想陷入感情深淵,這個是她從小怕到大的事,她怕受到傷害,以前這種事她從未想過有一天真的會落到自己頭上,如今,自打她認識了不入含威與公子雲後,她更是連想都不敢想,她最怕自己會受到傷害,她還怕公子雲和不入含威會因她受到傷害,這也是她不想看到的。所以她不想也不敢接受兩人中任何一人的愛。更何況,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這兩個男人對她是否真的是那種傳說中的愛情……
可是看著他渾身濕淋淋的樣子,女兒霄心裏也不好受,她想勸他,但是最終還是無法開口,倒徑自走到石榻邊上,揮手一揚,將那披風又遮起,而自己則進了帳子。不入含威那麼聰明,自然明白她這樣做的用意,也便脫下衣衫,烤幹了。
次日清晨,當女兒霄醒來時,卻發現不入含威不在洞中,她不覺奇怪,剛想出去找他,卻見他已迎麵走來,一見女兒霄,他便含笑道:“你起來了,來,吃點兒東西。”
說著,他便進了洞。原來他在外麵烤好了魚、蟹,還摘了野果。
女兒霄問:“你怎麼不在洞內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