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診察室。
“啊、死精症,有這種病嗎?”
阿九不停翻看著一點兒也看不懂的化驗單。
醫生是一個趙姓的中年大叔、正微笑著勸。
“先生,您先冷靜一下,聽我解釋、這種病的確是很少見,但世界之大,無病不有、您可要有心裏準備呀。”
趙醫生愁眉不展很為難的樣子。
“我還是不懂,到底什麼叫死精症呀?”
“這個死精症、聽名字都能聽出來了,死精、死精、裏麵的精子都死了嘛。”
“啊、無緣無故為什麼會死了呢?”
“那是因為你的兩個丸停止了運行、知道電燈為什麼會不亮嗎?”
“壞了。”
“可以是這個原因、但也可能是沒電了、你的兩個丸停止運行、就因為供電不足。”
“啊、那當我是機器人呀、我身上也沒插頭呀、難道。”
“先生、我就是打個比方、你的電機、在這裏。”
趙醫生摸了一下阿九的腎。
“噢、是這樣啊、那我是不是得補腎呀?”
“不行。”趙醫生搖頭:“補已經沒有用了、你的腎已經死了、必須換掉。”
“啊、換腎、那得多少錢呀。”
“您這麼想可就不對了、錢能有您的幸福重要嗎?”
“我是念舊的人、這顆腎陪伴我二十年、我豈能棄隻不顧、這不是還有一個腎嗎、補幾能用就行。”
“先生,你的兩個腎都死了,必須換腎。”
“啊、我兩個腎都死了、我人為什麼沒死?”
趙醫生平靜的解釋。
“其中一個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再不換腎、您不僅得不到幸福、隻怕還有生命危險。”
趙醫生隻替阿九著急。
“換、得換幾個腎?”
“兩個腎都得換、不僅換腎、您想要幸福、兩個丸也得換。”
“啊、那兩個也得換呀?”
“是的,您的兩個丸長期缺電、已經死了、必須換成兩個活的、您願意的話、我們醫院可以給多加兩個、讓您的精子生成度是常人的兩倍。”
“這個、醫生、我想問一下、我要是把兩個丸換成別人的、那生出的孩子還是我的嗎?”
“是呀、當然是、這方麵您不必擔心,您手機換張卡、手機不還是您嗎?”
“噢、那總共得多少錢?”
“嗯。”趙醫生思索了一會兒、“保守估計、這幾個手術加起來少也得百八十萬。”
“那到底是一百萬、還是百八十萬?”
“一百八十萬。”
“啊,一百八十萬?”阿九單手叉腰、眼睛瞪得老大。
“先生、這個價一點兒也不貴、您想想啊、為了您的幸福,至少有兩個人缺少幸福、一個人永遠的失去了幸福,您不應該給這些可憐的人一點兒補償嗎?”
“你的倒是有點兒道理、但是我不能為了自己的幸福而讓別人不幸福呀。”
“先生、他們是自願把器官奉獻出來的、財貨交易,兩廂情願,誰也不欠誰、您用不著愧疚。”
“這個、這個。”
阿九把目光望向身旁正坐椅子上玩手機的白淩霜。
“霜、你覺得這事兒靠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