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皓天任由母親拉過去,靠在沙發上低著頭,嘴角扯出一抹譏笑,幸福?
到底是誰的幸福?!
鍾媽看沒事了,就開門出去把門外的伴郎叫了進來。
到婚禮快要開始的時間,鍾媽和伴郎急急忙忙拉著鍾皓天出門了,按照當初和親家設定好的,新郎是要站在牧師台下麵迎接新娘的。
整個過程自始自終鍾皓天都低著頭沒再抬起,隻是僵硬的隨著別人的推拉走著。
……
楊真真和梁君睿坐在第一排的親屬團的位子上,她很淡定。
當音樂響起,所有人都正坐禁威,等待這個神聖的時刻。
賓客們參加過各種婚典,有些新郎一臉燦爛,有些新郎一臉冷漠,有些新郎一臉緊張。
但是他們從來沒看過一個新郎從站在牧師台下開始到迎接新娘是低著頭的,眼睛下垂一副懺悔的樣子。這讓來觀禮的賓客們都很不理解,一個個問號在每個人心裏產生。
婚禮進行曲的音樂響起,夏友善挽著夏正鬆的手穿過層層粉紫色緞帶和百合鑲嵌的花門慢慢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夏友善很開心,她終於等到這個時候了,但是當她抬起幸福的雙眼看向牧師台下那個心心念念的男人的時候,她覺得心有點涼。
本應該含情脈脈期待她的那個男人現在垂著頭,沒有微笑也沒有期待更沒有伸出手,周圍的賓客也是臉色各異,這樣的場麵讓夏友善覺得很尷尬很生氣,她夏友善什麼時候在大庭廣眾之下受過這樣的侮辱。雖然夏友善很生氣,但是也是從小從上流社會長大的,她知道在這樣的場合不能丟臉,不然就會成為笑話。她強迫自己繼續微笑,跟著父親的步伐繼續向前走。
夏正鬆從把寶貝女兒帶出來看到鍾皓天魂不守舍的樣子就覺得生氣,但是箭在弦上已經由不得他了,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在各個生意老友帶著奇怪的目光的注視下帶著女兒向前走,細微的加快了些腳步。
夏正鬆把夏友善的手送到鍾皓天的麵前,裝作語重心長的樣子把新郎的手牽起,和夏友善的手合在一起,調整好的麵部表情帶著微笑和欣慰,“我的女兒友善就交給你了。”然後,在鍾皓天沒有絲毫的回應下,走到第一排主家席上坐下,眼睛瞟了了一眼神情顯得微微著急的鍾媽,抿了抿嘴,不動聲色的抬手拍了拍一邊眼裏也透著焦急的於靚的手。
夏天美一邊注意著婚紗的裙擺一邊跟在後麵,她也看到了準姐夫的樣子,心裏正在奇怪,卻發現父親略微加快了腳步,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亂,但她也隻能努力適應,直到站在牧師台下,夏天美呼出一口氣,好在沒有出什麼情況。
夏友善看到男人依舊還是那副樣子,壓住心裏越來越大的不悅,技巧性的帶著鍾皓天轉向了神父的位置,又得體的把手放開,一副準備接受神父宣讀經典的樣子。
在旁人看來新娘是一副非常幸福的表情,絲毫不介意旁邊新郎的不在狀態,讓人覺得她非常識大體,隻有夏友善自己知道自己已經氣得想當場走人。
“親愛的各位來賓,各位朋友,今天我們相聚在這裏共同參加鍾皓天先生和夏友善小姐的盛世婚禮。婚姻是愛情和相互信任的升華,不僅需要雙方一生一世的相愛,更需要雙方一生一世的相互信賴。”牧師莊嚴的宣讀著誓詞,“鍾皓天先生,請問你是否願意娶她為妻,無論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你都願意愛她、尊敬她、保護她,在有生之年對她忠心不變嗎?”牧師停下等待男方回答。
夏友善也盯著鍾皓天緊張的看著,無論她表現的多麼得體,隻要這個男人出一點岔子,他們兩個和他夏鍾兩家都會和嚴家一樣成為笑柄。
其他人也緊緊盯著鍾皓天等待他的回答,生怕出什麼事情。
鍾皓天終於把埋了很久的臉抬起,直接看向楊真真的座位,鍾皓天明白自己有千言萬語想要對楊真真說。
楊真真從婚禮開始看到鍾皓天那架勢就有些不淡定了,她心裏祈禱千萬不要出什麼狀況,老天保佑讓那對NC相親相愛的在一起吧,不要再出來禍害別人了。
誰知道祈禱還是沒有用。楊真真看著這樣的鍾皓天,隻能揚起燦爛的笑容祝福般的看著他。
鍾皓天看到了那個笑容,他的眼睛微微垂下,緩緩說出了兩個字,“我願意!”
霎時,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牧師看多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宣誓,處變不驚的繼續宣讀,“夏友善小姐,請問你是否願意以他為父,無論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你都願意愛他、尊敬他、保護他,在有生之年對他忠心不變嗎?”
夏友善知道自己不管有多生氣都是要回答的,她抿了抿唇,“我願意!”
“請交換戒指。”
那個存在感一直很微小的伴郎從懷裏拿出戒指遞給鍾皓天,鍾皓天緩緩地抬手打開白絲絨的盒子拿出鍾家的傳家戒指戴在夏友善的手上。夏友善也把婚戒套在了鍾皓天手上。
“我現在以聖父、聖子、聖靈之名宣布他們正式結為夫婦,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