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
“唉!”
我歎什麼氣啊?一抬頭看到麵前一個張牙舞爪的木架子,身上還纏著很多線。
我下意識閃身,身體“咚!”摔在地上,不疼!就是嚇了一跳,我的椅子明明有靠背的。我慢慢站起身本能的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發現自己瘦了?!
哦!可是?為什麼身上的衣服那麼奇怪,灰青色到腳後跟的長裙,灰色的小外衫幫著一條帶子,頭發因剛剛摔了一跤散在胸前。
這是我的頭發嗎?這麼長,還這麼黑?
我抬頭看向周圍,土坯房?現在中國還有這種房子嗎?
如果我沒猜錯剛剛麵前那個就是傳說中的紡車,我在織布?
我snow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秀外慧中、良家婦女了?
紡車旁的窗欞上竟被布糊著?這...就算窮也不至於窮成這樣吧?
沒燈泡?!
明明在房子裏,腳下踩的卻是黃土!
天啊!發生了什麼事?
我明明在學校那明亮的教室裏聽著課走神,怎麼一眨眼跑這兒來了?
我掐一下自己,疼!沒做夢!難道...我也碰上了什麼電子流、粒子流轉到某個時空?
不對呀!走個神而已,我上課走神也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就算轉時空也早該轉啦?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我多想,我隻能退一步我想知道我這個時空的這個身體是誰?
“木蘭啊!沒事吧?”
“厄,沒!”
因腦袋急速運轉,不知道誰問,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回答。
等反應過來,我瞪大眼睛,下巴差點掉下來!
木蘭?
花木蘭嗎?
誰?
我嗎?
剛剛那大嬸在跟我說話?
過了一會兒剛剛那大嬸又伸出頭,說:“去幫你爹爹,他那腿腳在劈柴!”
我咽了口口水,爹?這是幾十年代的稱呼?我都叫老爸!
不過,我還是走出房子,我倒要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花木蘭?剛走出昏暗的房子,陽光就刺的我眼睛睜不開,真希望真開眼睛,我仍坐在我那明亮的教室裏,老師在上麵講著令我昏昏欲睡的課!
可……
沒有!
一個老頭在不遠處孤獨的劈柴,我掃視了一下院子,黃土、四間茅草屋,估計下雨肯定漏水!一棵幹枯掉的老榆樹,從牆外橫過土坯牆遮住牛棚,可牛棚裏,什麼也沒有!瘦弱的雞在一塊方正的石頭旁啄著草籽!
Oh!MyGod!我這麼積極向上,一心脫貧的人,卻被老天爺甩到這兒來!要不要問問那位大叔,2010年11月20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怎麼走?
我正哀歎命運時,從旁邊冒出炊煙的茅草屋裏跑出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
他紮著兩個衝天髻,穿著花肚兜,臉黑黑的,他看到我笑嘻嘻地喊:“阿姊,我幫爹爹搬柴!”
我笑了,這孩子太太可愛了!
聽到小男孩的聲音,劈柴的大叔回了一下頭,又埋頭於劈柴的工作,好半天他硬蒼蒼的聲音傳來:“多劈些柴,以後我不在要照顧好娘和弟弟。”他停下來用肩上的毛巾擦汗,然後看著我繼續說:“木蘭,不要擔心爹!”
我心裏說:我真的不擔心你,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他又回頭劈柴,說:“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爹即使戰死沙場也是一個男兒得好歸宿!”
真是慷慨激昂,身為個農夫真是明理啊!
隻聽他又說:“我隻盼你弟弟...”他又一次停下來,用手臂擦了一下汗,看著一趟趟來回於廚房和院子之間的小男孩,說:“盼他能健康長大!娶妻生子,不再經戰火!”
他又看向我說:“盼你能安心許個好歸宿!”
他又開始劈柴,我聽了他的話一陣胃痙攣。原來我真是那個傳說中替父從軍的花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