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文的習慣不好,總等不到全文的框架都思量好,就急急動了筆。所以很多時候,初衷和結果都是大相徑庭的。
寫這篇的初衷,是因為《玉碎》裏的陳淼讓人太過悲傷了,突然有了補償的想法。我剛寫《玉碎》的時候,也沒有想過會是那樣的結局,所以對於我自己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打擊。於是,有了《綿延》,純屬一時衝動。
當初,決定寫四部的時候,春天是第一季,所以這篇計劃的不是寫後代的事,而是更早時候的故事,原本想寫的,是程夫人他們的故事,那樣的話,會是個悲劇,而以續,怕隻是最後出生的嬰兒而已。
可後來,如你們所見,麵目全非。
而寫了《綿延》,我本來是要給他們補償的,寫著寫著,突然有了個想法,他們真的願意接受那樣命定的延續嗎?
《此情》裏,我寫過,柳荷並不期待來世,也不奢求補償,因為不管是怎樣的故事,都不會再是陳淼柳荷。
《綿延》裏,我又想,綿延應該也不甘心吧,她喜歡以續,不是因為那些期待,不為延續什麼,隻是單純的愛戀而已。
如果說這兩代人為何真就如此相似的話,我隻能說,因為他們愛得相同純粹吧。
所以,續以綿延,由一種期待變成了一種掙紮。
我知道,綿延愛的很辛苦,雖然她不斷的落淚,一遍遍說著害怕,但她卻足夠堅強。
堅強也是一種殘酷,也許隻是補償的心理作祟,陳淼很堅強,卻一生悲苦,我不忍心以續也那樣,所以隻能稍稍苦了綿延,如果因此大家不太喜歡以續的話,我也無能為力,因為我不求寫他足夠好,隻願他足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