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貞拔出手中的佩劍,在手上劃出一刀口子。接過文士手中德鐵盒,蘸著鮮血在符籙上的空白處畫了一行奇怪的圖案。
隻見圖案漸漸消散,而符籙也不點自燃。
“哢啦”內盒打開,露出裏麵的東西。
兩枚青銅色、一指長的令牌。
令牌正麵用古篆字體龍飛鳳舞地寫著‘蒼冥’二字,周邊刻著一行行細密的小字,無法看清。而背麵則精雕細琢著十座山峰,仙霧環繞。
令牌拿在手上,雖是青銅材質,卻摸著生暖毫無銅鐵寒意。
盧貞拿出兩塊令牌,遞給侯猛。
侯猛拿到‘蒼冥令’放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嗬嗬直笑,道:“這小玩意兒就是人人想要的‘蒼冥令’啊,就這麼被老子拿在手上了。
接著收入懷中,翻身上馬,拿著馬鞭一拱手,道:“盧公子,謝謝你的‘蒼冥令’了,咱們就此別過。”
調轉馬頭就要離開。
盧貞身邊眾人瞬間大急,若是‘紫衣衛’這些援兵離開以後,他們這夥人能離開燕子嶺的概率幾近於無。
就在眾人已經感覺絕望的時候,盧貞卻一臉淡定,大聲道:“侯將軍,等一下!”
侯猛聞言,轉過頭,疑惑道:“盧公子,還有什麼事?”
“將軍忘了,您該帶我們一起去大梁!”盧貞道。
“帶你們去大梁,本將可不記得有這個命令,本將隻知道貴人讓我來取令,其他的有什麼疑問就請盧公子自己去大梁問貴人好了!本將還有軍務在身,就不久留了,告辭!”侯猛回過頭,揚起馬鞭就要奔走。
“將軍難道不知道麼,貴人要的‘蒼冥令’可不是兩枚,”盧貞此時一改之前的恭敬神色,一字一頓說道。
“而!是!三!枚!”
侯猛要抽馬鞭下去的手突然一滯,兩息之後,直接猛的調轉馬身。
正在撤退的‘紫衣衛’看到都統的舉動,瞬間停下,轉過身,微微抬起拿機弩的手蓄勢待發。
“你再說一遍!”侯猛手拿著馬鞭指著盧貞。
‘紫衣衛’機弩抬起,瞄準。
盧貞指著一眾抬起機弩的‘紫衣衛’,淡然道:“侯將軍這是何意?要射殺我等麼?我可以跟將軍明著說,將軍殺了我們,絕對拿不到這第三枚‘蒼冥令’。”
“你威脅我?”侯猛森然道,不難懷疑他此時帽簷下的目光肯定十分陰冷。
“不敢,隻是和將軍說實話,另外,我這裏還有一份貴人寄給家父的信,若將軍不信的話,就看一下吧。”盧貞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真氣鼓動,直接把書信射向馬背上的侯猛。
侯猛兩指一夾,把手中的信封打開取出裏麵的信紙打開看。
片刻之後,當看完書信上的內容,侯猛臉上便陰晴不定起來。
這封書信看字體的確是貴人的筆跡無疑,而信中也提到是三枚‘蒼冥令’不假。所以,盧貞隻拿了兩枚蒼冥令給他。看來是覺得他可能會得令之後就直接轉頭離開。
事實上,他也的確是如此做的。如果要保住盧貞等人,那至少要和整個人燕子嶺中為了‘蒼冥令’而來的各方人馬開戰。
而據他的探子來報,至少有四方勢力在這個山上,甚至還有一個棘手人物,唐翊也在。所以,他為了不增加手下弟兄的不必要傷亡,想都不用想就舍棄盧貞一夥。
不過,現在被盧貞用一枚‘蒼冥令’威脅到痛腳。侯猛倒是確實舉棋不定,身上的氣勢也愈發陰寒下來。
盧貞見狀,不慌不忙說道:“侯將軍,剩下這枚‘蒼冥令’,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不在我們這些人身上。”
“那在何處?”此時侯猛說話已經不帶一絲溫度。
“在我一個家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