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以槍托著地的王金虎,兩手已經被反震的酥麻發顫,不住抖著,但嘴上依舊不依不饒,黑著臉對手下弟子們斥道:“我能有什麼事?”又站直了對著秦沐吼道:“秦小子,你又使陰招!”
秦沐笑道:“金虎兄,我哪裏使了陰招?”手持鐵棍,秦沐飄然而立雲淡風輕的樣子,和一臉狼狽的王金虎形成鮮明對比。
“武者切磋,就該堂堂正正用實力決勝,用武者的內勁和招式比武打鬥,你卻用了練氣士的真氣,還不是作弊嗎?”王金虎反駁道。
“哦?難道真氣就不是實力的一種?我雖說是個武者,但我還是一個練氣三重的修士,怎就不能用真氣?金虎兄的邏輯真是好笑。”秦沐搖頭輕笑道,好似聽到一個大笑話一樣。
“你你你...氣死我了,下次哪怕你用真氣,我也一定要打敗你!”王金虎不服的轉過身訓斥武館弟子。
“你們給我好好操練,都往死裏去練,別讓我發現有哪個家夥偷了懶,休怪我不客氣!我收拾不了秦小子,還收拾不了你們嗎!”王金虎氣急敗壞地教訓了一頓,好似寬心不少,轉身離去。
“我隨時恭候金虎兄的賜教,對了,金虎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馬上就要練氣四重了!你要努力啊!”秦沐對著遠處的王金虎後背大喊道。
王金虎本來已經走了老遠,聞言一頓,身體抖了下,沉默了片刻,強忍著沒有轉身說話,繼續前行,逃也似的離開了習武場。
秦沐笑而不語,看著那些漢子道:“沒聽到你們館主的話嗎?還不去練?”
大漢們看著麵前的少年一臉敬畏,哪怕這個少年比他們小上七八歲。但是卻沒有人敢反駁頂撞。因為這是一個強者為尊的時代!也因為,他們知道這個看著清秀無害的少年,是何等的心狠手辣,可是個真能下手殺人的主兒啊!
“大夥聽到了嗎?趕快練起來。”漢子中一個像是領頭模樣的人對大夥喊道,秦沐認得,這是王金虎的大弟子田強。
田強一吆喝,大夥都老老實實地打起長拳。
“這套長拳,可是我們秦爺改進的,大家練了之後是不是感覺的力氣比以前更大了,速度快了,身體也結實了。沒錯!這就是秦爺功法的厲害!大家要記得秦爺的恩德,抓緊練功,爭取有那個實力報答秦爺,都聽到了嗎?”田強扯著嗓子喊道。
“聽到了。”眾大漢齊喊。
田強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這番表現,低頭恭敬地對秦沐說道:“秦爺是來找老館主的吧?他老人家正和姑爺在後堂裏見客呢,他囑咐過,如果您來了直接過去就行。”
“好的,我明白了。”秦沐聞言,對田強說了道
“秦爺您請自便,我就回去操練了!”田強道。
秦沐微微頷首,示意田強可以離開,自己則走向後堂。
後堂裏,老館主王鐵全、耿豹正和一個華服男子交談著。
王鐵全年近七十,但多年習武,看起來好像隻有六十出頭,身材挺拔,顴骨突出,也就兩鬢略有染白銀發。而耿豹就恭敬的站在王鐵全身後。
隻聽見王鐵全坐在上首的檀木椅上,雙手抱拳向華服男子開口說道:“請劉管事轉告侯爺,此事且容我們‘鐵拳武館’和‘義氣盟’考慮三日,三日後必給侯爺一個答複如何?”
華服男子聞言,不滿說道:“三日?我看恐怕是不行了,王老館主也知道,我家侯爺已經決定將這件事交給你們來辦,那就是看的起你們‘鐵拳武館’和‘義氣盟’,可容不得你們推辭!何況三日之後就已初六,初七就已經要開始甄選大典,讓我家侯爺到何處尋人來做?王老館主再推辭我家侯爺的請求,可莫要自負啊!”
說道這裏,華服男子語氣已經淩厲些許。
耿豹看了眼華服男子,麵如為難色對王鐵全說道:“爹,要不然...”
“不,”王鐵全擺手打斷了耿豹繼續說話,“這件事我們真的不敢輕易的答應侯爺,我相信侯爺也能明白小人的難處,還請劉管事代為轉告。”說著,手中還遞過一張銀票。
“看來王老館主是真的要拒絕我家侯爺了?”劉管事沒有接過銀票,反而向後退了幾步,目中漸起寒意,“看來我家侯爺的威勢已經無法讓王老館主、耿盟主這等人物相助了,好好好!劉某我回去一定如實稟告侯爺,告辭!”
劉管事說完,就要拂袖而去。
“劉管事,還請留步!”耿豹看著老嶽父,哀道:“父親,真要這樣嗎?”
王鐵全歎息一聲,目中堅定之色更濃,沉聲道:“我意已決,不要再說。劉管事請自便,恕老朽不遠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