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還能和狗待在一塊,不科學。”孤城看地上的狗流出一灘綠色液體,是變異狗。
“別管這些,想辦法潛伏進去才是正事。”手中的懸鎖套上圍牆,可好利用叫人取回放在身上的玉碎隱秘氣息,脫下身上的外套,再扔給孤城,可好衣服上的氣味掩蓋掉孤城氣息,孤城人高,手腳卻不笨重,手拉緊繩索一躍,酷酷的跨腳踩上牆,清靈跳下,蹲立於地,跳落下吹揚的劉海拂落,蕩漾在陰影下的眼睛上。
“時刻不忘耍帥。”可好撇嘴。
高空放眼望去,叢林間豎立的一間間高牆,詭異巡邏的人在夜色森森下遊蕩,黑夜的貓頭鷹站在大樹枝頭,偶爾的驚鳥飛鳴,風灌入林中,掠過月下泛白光的樹葉。
幾個起伏的跳躍,孤城聽著可好描述的路線,開槍幹掉變異狗,一路來都通順無阻,可好拉住繼續前進的孤城衣袖:“太順利,順利的和逛自家後花園差不多,睡月早算準知道我們會來,不用浪費子彈,直接走進去。”
可好的思維模式孤城快跟不上:“這貿然出現,一切暴露出,更不利才對。”
“當然不是兩人都暴露出。你直衝進去,我隱秘在暗處。”
“不妥。”
可好不想和孤城廢話,抓緊孤城背後的休閑服,手肘用力推出孤城。
果真沒猜錯,那些鬼對孤城視若無睹,孤城扯平衣服,大搖大擺的走進冰關陣房。
可好桀桀一笑,試著在地上踩來踩去,感應到軟土中的一塊硬塊在腳底,可好蹲下扒開土,打開鐵板,坐滑滑梯的瘋狂吹拍著短發,衣服吹蓋到臉上,可好用手壓到腿邊。
走進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屋,孤城意識到可好耍自己,轉收要回去,門外所有的鬼漂浮著快速向他靠攏。可好,你到底布了多少局,騙的大家團團轉。
“啪~啪~。”抽在納蘭冼霖身上的不是皮鞭,是經過軟金心包裹的空棘刺鞭,軟金灌在空心的刺心,做的鞭子打在人身體傷口的深,比尋常高四五倍,空棘刺皮表麵的細刺不下於上萬顆,打在肉上,默想一下都會寒毛聳立。
冼霖咬緊牙齒,牙根咬出血,臉努力往上仰,喉管凸出。
“他就是睡月派來的人。”冼霖綁在旋梯高台上麵,青蔥溫潤麵容泛冷光,任何傷害可好的人都該死。
在心愛的人麵前偽裝成他喜歡的人,再利用他愛的人的愛,多麼諷刺,睡月柔情似水的輕扣青蔥手:“想不想親自動手玩玩。”
“她可好?”青蔥腦子時不時想起那天遇到睡月說話的語氣,好丫頭說話的口吻都變了,那個夢裏的輪廓對上眼前的好丫頭……。
“蔥油餅,想什麼呢!”搖晃青蔥手臂,睡月不滿青蔥出神想她猜不到的事。
驚醒的青蔥拍拍睡月手背,一階一階走向冼霖,時間變得緩慢般,接過行刑師手中的空棘鞭,青蔥試著撣撣鞭子軟度,他還沒鞭撻過人。
“蔥油餅。”滑出通道的可好冷冷叫住青蔥:“蔥油餅那時我們還生活在美麗的小山村,我帶你去甘蔗地偷甘蔗吃,你怕爸爸知道暴打我,挺身引來凶悍的任大媽。”回憶到青蔥赤著腳丫,任大媽瘸斷一根甘蔗,沿著田間小道追了他一個下午。
可好扒開密排的甘蔗,小身板擠出夾縫,看任大媽揮舞著甘蔗:“臭小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任大媽我錯了,我給你幹活,我給你幹活行嗎?”氣喘籲籲的青蔥回頭看可好的身影淡出視線,累趴下抱著頭求饒。
或許任大媽覺得打青蔥一頓也白搭,揪著青蔥衣領扔他下地裏,凶巴巴的指著他:“今天田裏的草不給我拔光,你小子皮我都給你拔掉。”咬牙切齒的凶惡樣嚇得青蔥縮了縮脖子,拔下挖在土裏的鋤頭,乖乖的挖地。
“嘿,蔥油餅。”
青蔥驚訝地抬頭:“好丫頭你怎麼又跑來。”
可好璀璨如星空的眸子眯成月牙,跳下田坎,青蔥緊張的扶住可好手。
青蔥瞪大眼睛,握在手中的繩子掉在地上:“你……。”
“不,青蔥你別相信她的話,肯定是她窺探出我們之間的過往。”橫在可好與青蔥視線中間,睡月心裏害怕的猶如有人要從她心髒擠出所有空氣,讓她快要窒息。
青蔥衝下台子大吼大叫,蒙著耳朵想冷靜思考,可他不能:“讓我冷靜……冷靜。”
“哈哈哈哈,睡月?可好?青蔥你認為誰是誰就是,對我而言,根本就不重要,我是來送你們下地獄來的,記住,你們欠我一顆心髒,一雙眼睛,一條命,還有我所有托付在青蔥你身上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