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逆流轉躺地上滾到綠邪者身邊,自上次爆發過後蚩倪果變得神經崩亂,指甲瘋狂生長二十多厘米,黑氣騰蓋,指甲眨眼間染黑。
躲避到死角的蚩倪果長指甲穿通綠邪者小腹,撥出指甲,一串鮮血撒開在空氣間,黑指甲沾上曼珠紅,咚,一聲鑼鼓喧響,這場比鬥結束。
傷痕錯落的綠邪者正麵撲通倒地,一灘血流出來為這場勝利點綴喜慶。
“噢~。”
“好,好。”
“漂亮。”
“切,死的真快,這奴隸是不是有人,每次都能逃過一劫。”
觀眾台吵鬧喧天,有不滿,有興奮的嚎叫的,不過外界一切都好像和蚩倪果無關。
每場戰鬥在驚心動魄中結束,在蚩倪果冰封的心中結疤,或許暗無天日下去也沒什麼不好,呆坐在黑暗牢房一角,沒人要也無所謂了,生死看破,螻蟻尚且偷生,不過活一天算一天。
今天對蚩倪果來說是個命運的轉折,一切來的突然,那個她以為隻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臭尾巴,那個在叢林裏救下她喂藥,吹世上最動聽美音的人隻是毒舌,她錯了,她在他眼睛裏就是一個無關生死緊要的人。
今天觀眾席沒人坐滿,可以說空蕩蕩,圓弧席位上坐著的隻有鳳尾邪泱,旁邊緊挨著一位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隻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的女子。
咚,鑼鼓敲響,一年過去,殺戮累累的蚩倪果今夕要麵對的是藍邪級別的人物,要知道在枉生場沒有一個一年內的新人會麵對麵決戰一位藍邪者,五十年,隻有磨練五十年的鬥奴有能力麵對藍邪級高手。
“等等。”至進入枉生場就沒有開口說過話的蚩倪果第一次開口,多數看她戰鬥的妖們都認為她是啞巴,隻有苦悶鬱結,中日遊離在意誌崩潰邊緣的蚩倪果心中明白,她不想說話暴露出她的脆弱,那是致命弱點。
裁判主持過蚩倪果無數場戰鬥,從未見她提過什麼?也就應了她話:“說。”
“我隻想問主位席上那位可叫鳳尾邪泱,鳳凰的鳳,臭尾巴的尾,邪笑的邪,泱泱無極的泱。”
女子好奇的扭頭盯著鳳尾,會說話的眼睛好像在問:“她怎麼會知道鳳凰的名字。”一個死亡之地的奴隸哪裏接觸到高層人物,怎麼看那女子破布裹身,不該認得鳳凰。
鳳尾心頭不怎麼舒服,怪異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啟朱唇:“是。”
一切塵埃落定,蚩倪果死心,換來安心一戰,附在蚩倪果靈魂上的可好感受著另一顆心髒傳來的劇痛,原來溫暖建立的基礎是以後的不可比擬的傷害。
不要命的人是可怕的,有情緒的人是有懈可擊的,藍邪者暗手在劍上施下幻術,他早就勘破蚩倪果的那句問話有問題。
看見鳳尾殺伐果斷的斬向自己,避無可避,那就不避,劍穿心髒,可好回想到青蔥為玉碎挖心那刻,不同場景,不同道路,不同人,不同事,該死的是同樣的痛到血液凝固,精神恍惚,手腳發涼,心裂如玻璃支離破碎。
蚩倪果帶劇毒的指甲也穿通藍邪者的心髒,這一戰,輸的心服口服,蚩倪果無聲的歎息,閉上了無數次疲憊的眼睛。
咚:“平手,帶走。”裁判搖頭,斜撇眼席間神色自若的鳳尾,或許大家都想多,這個女鬥奴腦袋有病,問的名字同名同姓擺了。
隻有一直表麵波瀾不驚的女子明白,鳳凰一族,非皇族可用鳳尾一姓,邪代表鳳尾第十六代繼承者的號,泱代表鳳凰一族輩分的高,故妖界隻有一位敢叫鳳尾邪泱的妖者。
昏暗不明的牢房,層層疊疊的鐵索吊起的囚籠,女子走到一半便不再願意再前行:“太臭了,真惡心,咦,怎麼在牢房上就大小便,真是……我就不親自去,你們替我便可,我要她永遠消失,檔案燒掉,做幹淨。”
“沒問題,您放心。”掐眉的應和,送走女子,佝僂猥瑣的身影擇另一條路而去。
蚩倪果第一天來見到的主持人少年魅影綽綽:“哼,又是一個目中無人的丫頭,想這是她家後花園,想誰死誰死。”啄口清茶:“送走那丫頭吧!表現不錯,送到帝主身邊,嗬嗬~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