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毅萌去帳房找王撐櫃拿那盒沒吃完的糕點,路過中院時看見王撐櫃正在教訓後廚那些雜工小子,其中兩個蘇毅萌認得,一個是上次去宇文賢莊替張師傅拉菜的木平,還有個便是這前在街上與千紅居吵架的張狗。
“王撐櫃。”蘇毅萌走過去規規矩矩叫了聲。那王鋤回頭看見蘇毅萌,臉上就堆了笑,忙走到蘇毅萌麵前,說道:“糕點盒我已讓人給包好了,在櫃台子上,走,我帶你拿去。”
蘇毅萌沒有動,他說:“王撐櫃,下午的事就算了,都是自己人何必因為千紅居為難他們呢?”
王撐櫃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也不是,萌哥啊,啊~~我叫你萌哥行麼?他們也這樣叫你的哈哈。”
蘇毅萌眯著眼睛笑:“您叫我小萌也行。”
王撐櫃就叫了蘇毅萌萌哥,他說:“萌哥你之前也是聽見少東家說的了,明天的食材可是我們自己想辦法。這都快天黑了上哪找新鮮蔬菜去啊?就算明天趕早市,那也是來不急了的。你看,我不找這群小子,我找誰去啊?”
蘇毅萌看了看站在那裏低著頭,可能還比自己大個幾歲的小子們,笑著走上了前。
蘇毅萌走到木平麵前,悄悄俯身跟他說了兩句,後者張大了驚喜的眼睛看他,然後衝他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看得旁邊一群人和王鋤莫名其妙。
蘇毅萌跟著王撐櫃去拿了糕點盒,便跟著宇文井回去了。
王鋤看著蘇毅萌、宇文井走遠的背影回身進了迎鳳樓群,然後找到了木平,問他:“剛剛萌哥跟你說什麼了?”
木平一群人素來對這王撐櫃不合,便道:“哦,他說~~~今晚要下雨。”說完就走了,來到後廚的地方,叫上了張狗、盧僅一起拉上板車出了後門。
當天黑盡的時候,木平一群人來到了宇文賢莊後門。
三人抬頭看了看天,黑,太黑了。
張狗說:“月黑風高~~~殺人夜~~~”
盧僅瞪了張狗一眼,木平直接一巴撐給他拍過去。
木門拍了三聲,裏麵傳來了蘇毅萌的聲音:“你們三個進來,我搬著一竹筐蘿卜白菜的累死給你們扛過來,自己進來抬。”
三人一起進,門窄了,退出來,然後一個一個的進去。
稀薄的月光下,張狗聚目去看那站在黑夜裏的蘇毅萌,忽然拍大腿說:“我認得你,下午抱著竹筐站最前麵看我們迎鳳樓跟千紅居吵架的那個人。”
木平跟後麵拍了張狗後腦門一下,說:“抬筐子,這是少東家帶進莊來的人,別沒大沒小的。”
盧僅站在後麵看見蘇毅萌說:“他不上次那個在廚房外劈柴的麼?”
木平是張德義子,張德告訴過他別把蘇毅萌當一般的府上仆人,也沒多說什麼,但這人聰明,一點就通,此時對著盧僅和張狗兩人也不多說什麼,隻與蘇毅萌道了謝,三人一起把一筐子菜抬出了門去。
蘇毅萌站在門檻上對三人說:“你們路上小心,得走快點,這月亮都被遮住了,應該會下雨的。”
木平抬頭一看天,也就是晚上嘛,晚上不都是黑的麼。
“真的?不會吧?”
蘇毅萌說:“一個時辰內得下雨。”
“那快走快走。”
“嗯,我們走了,謝謝你。”
一個時辰後,下起了大雨,不過一會兒就停了,那時候木平、張狗、盧僅幾個人已經躺通鋪裏說夜話了。
蘇毅萌一早去空間裏收辣椒,一進去就叫小珠子,叫了幾聲沒人應才想起來好像上次那小孩兒說不要找他,他要閉關半個月?於是便隻好自個兒無趣地開始收辣椒,他發現辣椒的樣子長得很好看,長長的,一端尖尖的,顏色是很紅很紅那種的,真是很亮眼。
這次蘇毅萌學聰明了,沒有一口氣把菜全摘了,而且一顆小樹上長了不隻一顆辣椒。蘇毅萌不能確定,那顆小樹上還會不會再長了來,於是隻連根拔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自個兒躺一旁草地,然後用念力收起來辣椒來。
蘇毅萌這人做事常常走神,所以這辣椒收著收著就開始滿天飛,他看著還挺樂,就腦子裏更是胡思亂想,於是辣椒飛得更厲害了。
不過,飛的太亂的結果是蘇毅萌自己也控製不了了,不知道怎麼歸位,思想裏一頓辣椒全灑地上了,弄得到處都是。所幸的是,這些辣椒不用他來撿,動動腦子一個個又飛向了竹筐裏去了。
辣椒總算是亂七八糟歸位了,蘇毅萌自己到是累到了點,回頭看了看遠處的無極黑屋,蘇毅萌決定去裏的的食譜架子拿本食譜下來研究一下,左右時間還早。
翻著書趴在草地上,蘇毅萌一頁頁地翻起來,翻著翻著肚子就餓了。蘇毅萌一邊舉著書看一邊在草地上打滾,餓得胃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