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所有的不順全聚集在她身上。先是從父親那裏發現在親子鑒定書,這說明父親已經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孩子,這嚴重威脅著她在林家的地位以及財產繼承問題;然後是七個月的大的胎兒胎死腹中,即使她再怎麼狠心,當看到完全成形的嬰孩,被她這個做媽的害死也是一件異常痛心的事;而現在好不容易收回心,想踏實的跟趙新明過日子,不料何田田卻又出現了。越想越覺得不甘,越想越咬牙切齒。

“媽媽,你看那個阿姨在拿車子撤氣。”一個童聲童氣的聲音。

林天愛環視四周,不知何時前來停車開車的人都駐足看她,保安也來阻止。

“看什麼看!我踹自己的車幹你們什麼事!”她如潑婦般叫囂著,精致的臉已被仇恨扭曲。不行,她要去找何田田那個賤人,該滾開的應該是何田田!即使她不稀罕的東西,也不會讓給她。

林天愛上來就看到趙新明跪在地上拉扯著何田田,然而她卻沒有生氣,因為她的目光緊緊索繞在另一個男人身上。

嚴肅慢慢恢複自若,放開了趙新明,自己早已過了衝動打架的年齡,今晚有點失常。

重新獲得呼吸的趙新明惱怒成羞,“何田田,你如果和我離婚,你什麼也得不到。”

田田很想放聲大笑,她鄙疑的看了一眼趙新明,“跟你在一起時我還得到了什麼,背叛、羞辱、傷害。你放心!你的東西我看著就惡心,更不會拿!”淚水浸滿她的眼。

“咱們回家。”嚴肅撫慰著有些激動的田田,拉著她的手準備離開。

“田田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嗎?”趙新明捂著臉還是不死心的問。

“與你無關。”田田麵無表情的說,然後拽了拽嚴肅的衣袖,“我們走吧。”

“表哥。”站在一旁的林天愛終於忍不住叫道。

嚴肅淡淡撇了林天愛一眼,而那目光並沒有焦聚在她身上。“走吧。”他攏了攏田田散亂的頭發,拉著她小手離開了商場。

“她是在叫你嗎?”田田小聲的問。

“不知道。”他答。

而趙新明和林天愛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裏,田田對嚴肅扭捏親近的態度嚴重刺激著他們。“不可能,不可能!”林天愛不敢置信,何田田怎麼釣到嚴肅這種鑽石王老五級的男人的。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這麼好命,她不相信。

商場的人此時正對他們指指點點,

趙新明看了人群一眼,忽然醒悟過來今晚他有多麼狼狽,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

如果說何田田對趙新明和林天愛沒有恨意是假的,曾經有多少個不眠的夜晚她的心疼得讓她無法呼吸,她不敢閉眼,閉上眼她就聽到嬰孩哭泣的聲音和媽媽溫和的臉龐。她用各種方法來麻痹這種痛,用牙齒咬破嘴唇、赤腳走在院落中鑲嵌的碎石路上,來來回回一走就是一整夜。

她隻是不善長打擊報複,打擊報複也需要天賦的,何田田的天賦不在這裏。

田田趴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她今晚遭受了精神與經濟的雙重壓迫。

她望著桌子上兩樣東西唉聲歎氣。那套價值四千多塊錢的護膚品,還有一套卡通骨瓷餐具,難怪嚴肅今晚救架不及時,原來買它去了。

最最讓她難受的是她好不容易衝峰陷陣挑選來的兩大袋子水果在匆忙離去時忘了拿,這可是她親自從腰包掏出28大洋買來的。

嚴肅沐浴完後,看到田田依然保持著一個姿勢趴在那裏,上前把她抱在自己腿上,自顧自的感觸田田柔軟的後背,她的腰不瘦,肉乎乎的,軟軟的,嚴肅情不自禁的揉捏著。

田田依然悲情在不斷增長的債務裏,恨恨地說,“抹這東西,麵子是光榮了,肚子遭罪了。”

“那是送你的。”他聲音有些暗啞,她身上有一種清香,不是化妝品的味道更不是香水的味道,是一股奶香味,淡淡地讓他不能自持。

她眼睛一亮,“真的嗎?”她轉過身視線正好對上嚴肅的視線,那裏麵有曖昧不明的東西,隨即她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正以曖昧不明的姿勢坐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