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雖然聽不懂女護士嘰嘰呱呱說些什麼,但是明白她是在指責她,當看到嚴肅可以殺人的目光時,嚇得瑟瑟發抖。“我沒有不聽話,她說粵語我聽不懂。”何田田哭著解釋說,天哪,那眼神太可怕了。
“是嗎?”嚴肅冰冷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唇邊露出一摸冷酷的笑容。一把拽住女護士的頭發,把她的臉使勁頂在浴缸邊沿上,嘴巴正好壓在香皂盒上,“你很自豪會說幾句粵語嗎?你欺負她是大陸妹嗎?”
女護士嗚嗚的掙紮著,長發散亂到浴缸裏,雙手撲打著,嘴裏不斷的往外冒著泡泡。
“來,用你為之自豪的粵語罵幾句我聽聽?”溫柔卻清冷的聲音,不由得讓人打顫。
女護士說不出話,隻能嗚嗚哭泣。
“不會說?那讓我來教教你吧。”接著嚴肅用英語夾雜著粵語,日法德八國語言狠狠痛罵著,直到女護士把一塊香皂啃得差不多,才放開她。
然後他摸摸浴缸的水竟然是冷的,陰冷的目光瞟向女護士。
驚魂未定的女護士連忙招了。原來她嫌田田洗澡慢,便把田田的熱水放了,換上冷水,把田田按在冷水裏洗。
嚴肅不是香港居民,不願打人惹事,於是報警讓香港警察把女護士帶走了,並控告她虐待病人。
那天後,田田就病了,燒了好幾天,嚴肅覺得很愧疚,衣不解帶的照顧著。田田又開始依賴起嚴肅。
嚴肅開始親自照顧田田,田田經常動不動就出神,因此洗澡慢,吃飯也慢。
嚴肅是個行動迅捷的人,每天除了照看田田,還要處理一堆工作郵件。他幹脆到了洗澡的時間就剝了她的衣服快洗一通,田田總是抗議,顯然抗議無效。
嚴肅說:“我是不會對你小肚皮感興趣的。”
田田看看自己有點胖乎乎的小肚皮,垂頭喪氣。
嚴肅做了飯,叫醒田田下來吃飯,何田田美美的享受著早餐,嚴肅的手藝跟頂級大廚決對有的一拚。
“吃飽了嗎?”嚴肅看著田田喝光最後一口湯問。
“好飽……嗝。”田田吃的直打飽嗝。
“那就去洗碗吧。”嚴肅吩咐道。
“嗝……洗碗。”田田瞪大了眼睛。
以前嚴肅從來不叫田田做家務的,這次非逼著田田去洗碗是因為嚴肅考慮到等田田病好回去後,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所謂的老公現在已真正成為別人的了。而他不可能跟隨她一輩子,她還得靠自己獨立於這個社會。於是田田心不甘情不願的洗碗,她本來性子就慢,受到刺激後變得更慢。
嚴肅站在旁邊監工,這讓她很緊張,她總感覺大腦的記憶深處,有一個類似的場景,一個刻薄的婦人在不斷的挑剔漫罵著。
遊離中的何田田不一會兒就打碎了好幾個盤子。
嚴肅忍無可忍的火氣又上來,大吼道,“洗個碗你還要神遊太空,你還會幹什麼?”
田田不受他的氣,大聲反駁說:“我又不是天生給你洗碗的!”
嚴肅忍不住嘲笑道:“我也不是天生來給你做飯的!有本事你再別吃我的飯!”
“不吃就不吃!”何田田強硬的說。甩下手套就奔到自己的房間,把自己窩起來。
嚴肅好笑的看著她小孩子動作,倒要看看她有多少骨氣。結果從中午到晚上,何田田就真的沒下來吃飯。
晚飯,嚴肅做了一大桌子豐盛的菜,全是田田愛吃的。嚴肅拿起一份報紙悠閑的翻著,他在等田田像小饞貓一樣撲到餐桌前。
直到過了餐點,田田的房門依然緊閉著。嚴肅終於沉不住氣,起身走到二樓的門前,欲準備敲門的手停了下來,“我幹嘛要向她妥協。”嚴肅默然低語。
於是嚴肅在田田門口來回走了幾圈,最後還是一個人孤獨地吃掉晚餐,吃不掉的全倒入垃圾桶,然後把冰箱裏所有的零食全都收了起來。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讓田田知道該吃飯時不吃飯的後果就是這樣,這小小的懲罰就是要她知道以後還敢不敢耍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