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蘭每個月都會開一次全員大會,美容行業競爭日益激烈,她必須第一線信息,便於做出最有利於公司的決策。本月例會為了鼓舞員工,提高士氣,她特意賣個關子,透露一位非常厲害的氣功大家,將擔任會所的資深美容師。
氣功在華夏有著悠久曆史,因此國人不管相信與否,都會有相應了解。當時聽到氣功大家四個字,迎賓小姐第一反應就是——花白胡子鶴發童顏的老叟。
如今仔細打量眼前的年輕人,怎麼看都和氣功大家掛不上鉤。
“麗麗,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男賓帶到休息室。”一個聲音傳來
畢竟是女子會所,女人們的天堂,一個男人光明正大站在大廳成何體統。
“丁總,他說他是蘭董請來的氣功美容師。”迎賓小姐麗麗為兩人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副總丁薇。”
丁薇完全是一副審視騙子的眼神,看得胡揚渾身不自在,將信將疑問道:“你就是氣功大家?”
“氣功大家談不上,蘭姐花錢我辦事,過來幫些小忙罷了。”胡揚身懷絕技,更加淡泊名利虛榮。
“嗬嗬,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你是聽說蘭董剛聘請一位氣功美容師,然後趁她不在店裏,跑來招搖撞騙的吧?”丁薇的分析前後連貫,邏輯性還不錯。
胡揚愣然,這女人想象力真挺豐富,卻懶得和她多費口舌。“我剛和蘭姐通過電話,是不是稍後便知。”
丁薇雙手抱在胸前,她長著一臉刻薄相,說話也非常刻薄。“小子,我倒是小看你了,消息挺靈通啊。你知道蘭董今天約了好友打牌,一時不可能回來吧?現在被我識破偽裝,還能這麼淡定,應該是個慣犯吧?”
胡揚徹底無語,這女人主觀意識太強,認定想法後根本不聽旁言。而且她一臉訕訕的表情,簡直比王京閣還討厭。咦?王京閣已經變成下限了嗎?
“哼哼,沒話說了吧?麗麗,叫保安先扣留他,如果店裏丟了東西立刻報警。”丁薇舉手投足間透著一種優越感,根本不會將普通人放在眼裏。
“丁總,從進門開始我就在他旁邊,他不可能……”
麗麗不禁同情起這個說大話的年輕人,結果剛開口為他辯解,就被丁薇打斷道:“我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你這麼偏袒他,你倆是不是一夥兒的?”
麗麗連忙搖頭,不敢反駁,聽到身後一個聲音傳來。“麗麗,怎麼回事?”
“覃總。”麗麗叫道
胡揚看覃總很麵熟,她胸前佩戴的名牌寫著“覃可清”三個字,又似乎聽過這個名字,一男一女對視片刻。
丁薇看到覃可清過來後,臉色非常難看,這兩個女人明顯不對付。丁薇故意咳了一聲說道:“沒什麼事,不勞覃副總大駕,這家夥圖謀不軌被抓了個正著。麗麗,還不叫保安?”
“等等,他圖謀不軌什麼?”覃可清似乎故意在和丁薇作對
“他一個大男人跑來女子會所,還冒充蘭董請來的氣功美容師。你看他這身迷彩服,裝作軍訓的學生還差不多,哪有半點氣功大家的樣子。”丁薇眼光毒辣振振有詞
“你說的這些沒錯,但也不能證明他就是騙子。”覃可清越看胡楊越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胡揚本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現在遇見熟人,主要問題是將分前世和今生區分開。此時他終於想起來,兩人的確有一麵之緣。在方大廣場美食街,對方還拿他當反麵教材教育兒子來著。
胡揚記得那小男孩虎頭虎腦頑皮可愛,順手幫他消除了額頭的疤痕。估計覃可清早就發現了,可惜無論如何也不會聯想到他這個騙子。
“你這是質疑蘭董的眼光,她會為公司招來一個大騙子?”丁薇咄咄逼人,她與覃可清之間的鬥爭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是不是騙子,我不知道。但他的確認識蘭董,因為他手中拿著蘭董奧迪的車鑰匙。”覃可清觀察入微,從車鑰匙的小掛飾認出它的主人。
眾人都有留意,董事長最近的確沒開奧迪。現在車被胡揚開來了,可見兩人關係非同一般,這是個極有說服力的證據。
丁薇終於意識到錯誤,語氣也軟了許多,無力的辯解道:“沒準是蘭董的車丟了,他就是偷車賊,今天正好送上門了。”
常言說得好,胸大無腦,誰料想沒胸也可以沒腦。如果這丫不是女人,胡揚一定會痛打她一頓,這種牽強的理由也能說出口?
“丁總,他剛才說蘭董正在回來的路上。”麗麗低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