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有些潮濕,我跑的很急。
誰都不知道那把琴對我有多重要!可以說,那把琴等同於我的命!
我居然因為夜殤把它給丟了!真是該死!醒悟過來,我愈加自責。
我聽到夜殤在身後的呼喊,腳步猛地一滯。但還是慢慢地轉過頭去,衝他喊道:“你就待在亭子裏!我很快回來!”語畢,繼續轉頭跑向林子。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回頭同他說。按理說,琴是比任何人和物都重要的,遲一分一秒找到它,我心裏就難安。就算,我真的喜歡夜殤,也不會這樣啊……心裏的不安在隨著時間擴大。我不再去想,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桃月林很快出現在眼前,我鬆一口氣,緩下腳步,走向前去。所幸,琴隻是掉在了一旁的草地上。草地很軟,琴並沒有什麼損壞。
我小心翼翼地撿起琴,有些後怕的撫了撫,順帶將琴身沾上的泥土和草屑拍掉。
找到了琴,我也不再耽擱,小跑回了亭中。
剛進亭中,我便感受到了夜殤注視的目光。我走到他身邊坐下,輕輕將琴放在了身前,然後抬頭看向他。他一雙好看的眼看著我,閃著微微的波光。
我開口道:“夜殤,這把琴對我很重要,這是師傅臨走前交給我的,我一定要保護好它。”
“嗯,”他沒有多說什麼,隻輕輕把我攏入他懷中,揉了揉我的頭發。
我有些羞郝,便掙了開來。他自覺好笑,也未阻攔,順手將我扶好。
風吹過,安靜極了。我們相對無言。
夜色好極了,我吹著風,感覺很舒服。
夜殤隻靜靜看著我,臉上帶著笑。
我也微笑看著他。
突然,他眉頭一凝,一把將我包過。我隻覺驚詫,正欲呼聲。他略帶斥責的聲音便傳來:
“大晚上的,地上那麼涼,怎麼光著腳?這要是著涼了怎麼辦!太不注意自己了。”說著,便用那細白如玉的大掌輕包住了我沾滿了濕泥土的腳,用力揉搓起來。我怔在原地,被這一係列的話語及動作給愣住了。直到夜殤手掌的溫度透過腳心傳來,才反應過來。
立馬地,我將他的手推開,叫道:“沒事!別揉!很髒的!”
他被推個不穩,一會兒才吃吃笑道:“朕可沒那麼細皮嫩肉,”說著,挑了挑眉,“怎麼?離兒心疼?”
我瞪他一眼,懶得跟他調侃,慢慢說道:“我小時候,都是光著腳在地上奔跑的。所以,早就習慣了。你看,我的腳,哪裏比得上那些千金小姐的細皮嫩肉。”
說著,指了指我的腳。
的確是這樣的。
小時候,父親還是個小官,是師傅將我帶大。生活在山間的我跟平常的農家孩子一樣,沒有很多拘束。自然的,我的腳,因為常年在地麵上摩擦,也變得粗糙至極,甚至還起了些繭,透著點黃色。
夜殤眼眸古井無波,隻是再度揉起了我的腳。輕聲道:“這雙腳,很好看。我沒有見過比它再好看的了。”他聲音很輕很輕,輕的我近乎聽不見。可惜環境同樣安靜,我聽得一字不漏,我隻聽他輕又帶點柔地說:
“這麼好看的腳,怎麼可以不好好保護?以後一定要注意,知道了嗎?”說著,抬頭看了看我,眼裏泛著柔波。
喉嚨有點發緊,其實我一向少哭,但哭起來總是一發不可收拾的。
我不想讓他看見。
我急忙轉移話題,聲音輕快地道:“想聽我彈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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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斷更了,真的很對不起大家。這更本來是要開始寫琴,但劇情改了一點,琴的情節就推到後麵了。然後是七月底要去旅遊,可能八月份十幾號才回來,這幾天盡量再碼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