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高大,挺拔。
頎長的身,穿著燙金邊的玄色衣袍,那棱角分明的臉上,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他頷了頷首,似乎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淡淡的威嚴。
我看迷了,這人真好看。
他看著我,依舊是那般微笑,我將自己拉回現實,扯了扯嘴角,好沒臉皮。
我輕道:“恩……真是抱歉了,方才看見此處有一涼亭,便進來坐坐,坐坐而已……嘿嘿”說完,又幹幹的笑了兩聲,抬頭瞧向他,發現他已盤地而坐了,正托腮看著我,臉上掛的仍是那種饒有興趣的笑,見我望過來,他柔聲:“姑娘莫要放在心上,這涼亭本就是為乘涼而做,本著誰都可進來,隻是後來這塊地被設做禁地後,就漸漸無人了,今日見到姑娘,小生也略感驚奇呢。”隨即,他又淡淡一笑。
我正打探著他的衣衫,連聲說著“哦”,突然,大驚:“你你你!你說什麼!這裏是禁地!”他微微一笑,輕道:“姑娘莫怕,這雖是皇宮禁地,但你進來也無妨的。”
無妨,無妨你個球啊!你是無妨!那我……哎?等等,為什麼他無妨啊,難道眼前的這位是哪個將相之後?
我把眼光重新移到他的衣服上,從上慢慢的移到下,他也笑著任我打量,看到腰間懸掛著的一枚玉佩,我眼瞳猛地一收縮,頓時感到五雷轟頂,略有些顫抖的將目光挪開。
那是一枚雕著飛龍的玉佩,鎏錫金的材質,不用想,便知道佩戴此物的主人是誰。
我想…。我終究是遇到了,可是!要不要用這麼奇葩的方式啊,偏偏還是闖了禁地…。
然後的然後…我也是醉了。
拋開心中思緒,我拾起一個自認為無比燦爛的笑臉,唯唯諾諾地看向眼前的男子,聲線輕盈飄渺:“臣女參見皇上。”鬆了口氣,我垂下頭,等著回話。
現在的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今天子夜殤,手法果敢,處事當機立斷,也正是如此,才能將近乎荒廢的天雍皇朝打理成第一強國。
私下我也曾讚歎過夜殤的治國之道,斬奸臣,從不手下留情,賞忠良,也是毫不吝嗇,賞罰分明,使整個朝野為之傾伏,如此年輕的君王,也不知道引來少女孩子的桃花。
今日一見,未曾想到竟是如此的傾倒眾生,哼,妖孽!
暗地裏開始犯花癡的我,突然察覺到,夜殤許久的未曾說話…
唉?我心底奇怪,眼角偷偷地,偷偷地往上瞄了一眼,猛然間對上上了他那雙醞滿笑意的眸子…。我怔住了,臉皮火燙燙地燒起來,好尷尬哎。
好歹人家也是一待字閨中的小姐啊,這樣看著是神馬意思啊,我在心裏怒罵,但麵上卻不動聲色。
看我不說話,他嘴角勾起一絲妖嬈弧度,又把我眼球吸引了去,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姑娘既是知道了,也是無妨,孤平日裏閑著無事,喜好散步,與姑娘倒是有緣…”
嗯?這皇上看著倒也和善哎,看來這私闖禁地,應該是原諒了。
我看著他,有點大大咧咧道:“臣女晚上未感困乏,便來這後花園散心,驚擾了皇上賞月,臣女自知有罪,皇上大人大量饒恕臣女,臣女謝皇上。”嘿嘿,這樣告饒了,皇上總不會再刁難我了吧。
夜殤看著我,眸子閃過興味,悠悠的:“月當好時,姑娘來此散心,倒也無錯,孤一人本就乏味,姑娘倒是為這小亭添了不少生機…”
我眨了眨眼睛,這是原諒我了?看著我懵懂的表情,他忍笑繼續說道:“不過…近日…進宮來的女眷,”他微微停頓,“怕是采女吧…”
我臉上猛地燒紅,呃…是啊,麵前的人是皇上,而我進宮來,不就是要…
想及此處,我臉上燒紅更深。
他看著我,有點明白地點點頭,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威嚴籠罩全身,我凝視著他的臉,回過神來道:“偌離。”
他嘴角緩緩勾起一絲笑,突然湊近我的耳朵,淡淡道:“你,很有意思。”語畢,撩袖轉身,緩緩走出亭外。
未回神過來,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影漸漸消逝在夜色之中,突然傳來一句話:“明日,還是這個時辰,你來桃月林見我。”
我回過神來,不想攤上,卻還是攤上了…
鼻尖似還有殘留餘香,我勾起嘴角…
不過…似乎,很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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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1500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