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屋內二人紛紛轉頭尋聲望去,隻見剛才出門的那個青年又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同時,身後還跟著一位頭發花白,長滿胡須的老者,在他的肩膀上還斜挎著一個木頭箱子。
見狀,屋內二人再無二話,急忙一同迎上前去,將青年請來的郎中請到雷月房間。
“大少爺!周公子”雷月的房門被人從外麵一把推開,見狀,守在雷月床前的丫鬟小蓮立刻轉頭望向房門,見來人是雷鳴與周學文二人,小蓮立刻起身上前,躬身向雷鳴與周學文二人施禮問好,聞言,雷鳴和周學文二人紛紛點頭作為回應。
見屋外的雷鳴跟周學文一同進來,此時,躺在床上的雷月便再也按耐不住,極力的想要從床上爬起來,但隨即就被身旁的丫鬟小蓮轉頭發現,又一把將她摁倒在了床上。
見狀,雷鳴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便身子一側,將跟在身後的那位郎中請進屋內。
郎中微微點頭道謝,之後便徑直來到雷月床前,郎中先是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雷月身上所受的傷勢,見並未大礙之後,又坐下來為雷月把脈診治。
“大夫,我妹妹她傷勢如何?”雷鳴滿臉關切的急聲問道,一旁的周學文臉上也是露出一副甚是焦急的神情。
聞言,郎中站起身來語氣平緩的對二人說道:“大小姐是受先前的大雨所侵,略感風寒,至於身上所受之傷,也隻不過是些皮外傷,並無大礙,稍後老夫替大小姐開幾副治療風寒的湯藥,另外隻需多臥床休養幾日,身上的外傷也便可痊愈!”
聽聞大夫所言,雷月的傷勢並無大礙之後,雷鳴與周學文二人不約而同的相視對望了一眼,之前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漸漸地放下,隨即,臉上又露出了一絲寬慰的笑容。
“嘿嘿,我就說我根本就沒什麼事兒嘛!”等剛將郎中送出門之後,躺在床上的雷月就又想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同時,還一臉不以為然的笑著說道。
但是,還沒等她將身子坐起來,就看到從雷鳴眼中射出了兩道陰寒至極的目光,仿佛一瞬間就能夠將一頭大象凍死。
想到這兒,雷月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冷顫,無奈之下,隻能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同時,臉上又露出一股嬉皮笑臉的表情。
東領事路
靠近英國領事館一旁不遠處的一座西式洋房當中,此時,一位身穿一身筆挺西裝,一頭金發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會客桌旁,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桌麵發出清脆而富有節奏的敲擊聲。
微弱的光線透過中年男人身後的雕花玻璃照進屋內,斜打在中年男人那五官清晰的輪廓之上,發出令人詭異而又神秘的氣息。
中年男人身旁的不遠處,此時正一高一矮相鄰的坐著兩位和他有著同樣發色跟膚質的兩個中年男人。
此時,原本一向衝動暴躁的布雷德卻一反常態,像是一隻被狼群製服的小綿羊,安靜的坐在那裏,雙手不停的來回搓著,低頭不語。
而坐在他身旁的理查德,此時也收起了他那往日掌控一切的心機和那陰冷歹毒的神情,極力的克製住內心當中恐慌的情緒。
兩個人安靜的坐在那位中年男人的旁邊,但放在桌子下麵的兩條腿卻在不住的顫抖著,仿佛正躍躍欲試,似乎隨時都會從椅子上猛地站起身來,接受中年男人接下來所要下達的命令和調遣。
然而,此時的中年男人去依舊一言不發,而是目光靜靜的注視著遠處的黑暗,同時,繼續用他那細長的手指不停的敲擊著桌麵。
清脆的敲擊聲,仿佛像是一把小鐵錘,不斷的敲擊在他二人的心頭之上,發出一陣高過一陣震顫的聲音,同時,冷汗也不住的往外冒。
過了好長一會兒,那位中年男人像是做出了一個極為艱難的決定,他麵色一凝,低頭沉吟一聲,目光幽深的看向坐在一旁的兩個人“我們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距離女王陛下慶典的日期隻剩下幾個月的時間!”
說到這兒,中年男人忽然停頓下來,他仰頭輕歎一聲,又繼續說道:“既然,無法探聽出帛書的下落,那麼,就隻能用我們自己的手段來拿到那件東西了!”說著,中年男人的拳頭微微握緊,目光也變得更加幽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