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顫悠悠的向前走著。
此刻林厲腦裏想的全是雪兒。
一個女人,雖然她有著自己的老公,但從嫁過來之後便獨守空房,林厲想雪兒當時的心情或許是這樣的——
寂寞,失落甚至心如死灰。
一個新的環境中,周圍都是不認識的人,在娘家是說一不二的大小姐,但在這裏卻因為自己丈夫的胡作非而備受冷眼。
如此大的反差,林厲實在想象不到她是怎麼挺過來了。
或許,隻有那些花才能知道答案,那是雪兒的精神寄托。
雪兒走的匆忙沒留下什麼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唯一讓他能想到的便是這些花了,很長時間之前他就想來看看它們,隻是一直忙著修煉沒有時間,趁著這次下山的機會他想陪這些花呆上一會。
“少爺,我們到了。”
小海的聲音打斷了林厲的思緒。
馬車靠邊停好,林厲從車上跳了下來。
在車邊站了片刻,定了定神,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下一刻林厲卻變得怒不可遏。
“這是誰幹的!”
此刻院內哪裏還有什麼花草,滿地的枯枝敗葉,院子裏的泥土也被翻了個底朝天,竟然還被耕出了壟溝。
小海聞聲趕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也顯得十分驚訝:這是誰要在少主院子裏種蔬菜麼?
“誰啊?”
屋子裏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隨後林厲便看到一個居家打扮的青年仆從從屋內走了出來。
林厲冷冷的盯著這個人,雙手不由攥緊了拳頭。
“你是誰?怎麼會在少主的屋子裏?”小海問道。
這人一聽小海的話,不由嗬嗬笑了起來:“哎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林家的廢物啊,您不是去豬玀山當管事了嗎?怎麼又回來啦?”
聽到這話小海當時就不幹了,上前走了兩步指著這人的鼻子罵道:“是哪個主子教出了你這隻沒教養的狗,有你這麼跟大少爺說話的嗎?”
這個青年一巴掌把小海指著自己鼻子的手拍到一邊,說道:“就他這廢物也算林家的大少爺?在我眼裏林家就有一個少爺那便是林刑天,刑天少爺!”
“實話告訴你們,我是刑天少爺剛收的仆從,他那裏沒地方住了所以就把我安排在這裏,怎麼?你們想不尊重少爺的意思把我趕走?刑天少爺可是林府小輩中的天才就怕你們有這個想法也沒這個膽量吧,我勸你還是哪來回哪去吧……”
小海正要開口罵,林厲一把壓在他的肩膀上,冷聲問道:“我問你這院子裏的花,都是你拔的?”
“是我拔的又怎樣?”
這青年雖然來林府不久,但也是聽了許多關於林厲的事,知道林府下人們都不待見這位廢物大少爺,這些人平時在林厲麵前說話也是不客氣,入鄉隨俗他也就不會在意這個名義上的大少爺了。
林厲將拳頭攥得咯咯直響,大罵一聲:“敢他媽動我的東西,那老子就讓你死!”
話音沒落,林厲一腳就踹在他肚子上。
這青年沒想到傳說中的慫包竟然敢動手,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被林厲這一腳踹的結結實實。腹部受到重擊本能的弓起了身子。
林厲在黑社會混了這麼多年,打架的經驗極為豐富。
他根本就不給這小子反應的時間,在這青年弓起身子的那一刻,運轉靈力到右手,然後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
“啪兒”的一聲脆響,這青年的頭不由自主的向左偏去。
哪知林厲的左手此時已經在半空中等著了,一把抓住這青年的頭發,猛的向下一按。同時膝蓋用力向上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