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裏的那個“霓”字閃現在木澤蘭的眼前,那麼珍貴的東西,有人想要偷也不足為奇,可景玄夕的一字一頓那般確認,自己就是景軒宮派來的奸細,那個好聽的聲音響在耳邊,漆黑的夜?冰冷的手?好聽的聲音?血腥的雪梨湯?還有景玄夕那雙像鷹一樣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道閃光,木澤蘭身上的衣服還是濕漉漉的,一切的一切仿佛全都揭開。
景軒宮!所有的矛頭直指景軒宮,真相前的迷霧好像一點點被風吹散。
蜜蜂的追逐竟然讓她將一切都想清楚,所有的一切,都係在景軒宮三個字上,貓兒是在他們去過景軒宮的晚上失蹤的,景玄夕一口咬定自己是景軒宮的奸細隻是因為自己要偷那個包袱,原來如此,木澤蘭想這輩子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快地換上過夜行衣,明明天還沒有那麼黑,卻是那麼地急迫。
“貓兒,堅持一下!”木澤蘭抿了抿嘴角,一個箭步飛入月光之中。
景軒宮內,藍水澈品著桌上的美酒,打了個噴嚏,一隻玉簪斜斜插於鬢間,雙頰微紅,或許她有些醉了。
“宮主,有人發現有個黑影正在悄悄進入景軒宮。”一身綠衣的女子不知何時跪在眼前。
“黑影?”藍水澈塞了一塊糕點在嘴裏,隔著麵紗的嘴角還留著殘屑,藍水澈甜甜地笑了,就像是個小孩得到了自己喜歡的冰糖葫蘆,“是他吧。”藍水澈輕輕地說著,紅唇微啟,“按兵不動!”
木澤蘭來到景軒宮的時候,這裏就是這樣的冷冷清清,就像是那一天的百裏府,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隻剩下她自己在這個大大的仙宮裏轉來轉去,找不到任何人的蹤影,藍水澈下令所有人不要動,卻不知木澤蘭的路癡精神早已深入骨髓,迷宮一般機關重重的景軒宮對於木澤蘭來說本身就已經是找不到人的致命一擊。木澤蘭有些著急,手心滲出些許的汗珠。
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響起,木澤蘭順著聲音悄悄地摸過去,卻看見一名綠衣的女子和一名藍衣女子托著酒菜不知要向哪裏走去。
綠衣女子道“宮主今個真是奇怪,竟要拿酒菜給那個囚犯。”
藍衣女子道“可不是,這麼好的酒菜我們平常都吃不到呢。”
囚犯?木澤蘭微微皺了皺眉頭,莫不就是貓兒?她悄悄跟在兩名女子的身後,兩位女子早已發現,嘴唇微微勾了勾,聽說二公子智勇雙全,今日一見,不過如此。手指輕輕一推,眼前的鐵門便開了,一把短刃貼上綠衣女子的脖頸“帶我進去。”木澤蘭的聲音響起在女子耳邊。
綠衣的女子愣了愣,怯生生地在前麵帶著路,那條路又黑又長,偶爾還傳來嘩嘩地水流之聲,木澤蘭小時候為了當女俠胡鬧過幾次,每次都是敗在水上麵,對水有著些許的畏懼,綠衣女子的聲音有幾分發抖“到了。”
木澤蘭眯著眼眸想要看個清楚,怎料綠衣女子竟不知從何處變出一把匕首。
“小心!”木澤蘭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身體便直直的倒下去,那個地方好深,木澤蘭隻覺自己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眼前的光亮早已被剝奪,她撐著地想要站起來,卻摸到了一些黏黏的東西,身下的人悶哼了一聲,木澤蘭從懷中拿出火折子點亮,隻看見景玄夕疼的有些蒼白的臉,左臂還在不停地流出血來,綠衣和藍衣的女子早已斷了氣躺在旁邊,周圍像是個密閉的地牢,想必剛剛不知觸碰了什麼機關,竟將他們全都弄到這裏來了。
木澤蘭撕下一塊布條替景玄夕做了個簡單的包紮,火折子終於撐不住熄滅了最後一點光明。
------題外話------
一步一個腳印,眼瞅著這個娃都要五萬字了,雖然可能會微爛尾,最開始想的很多戰爭情節不會再加進去(其實開頭和正文也蠻爛的tat)不過小艾會遵守承諾,認真寫完,雖然不知道這個題外會不會有人看,還是希望大家支持小艾的新文《律政重生之啞王毒後》,撒花謝謝,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