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今天沒有說一句話,怪怪的,原本想問,可是看到他的眼睛,我又說不出來了,憂鬱地像要是滴出水來,一直吃草莓味的糖,還吃了一個草莓蛋糕,我做的。周圍女生好嫉妒我,因為她們帶的便當和蛋糕杜安看都不看,可是我還心疼我的錢呢!他今天吃完了就臥倒了,我喉:“變豬了~變豬了!”沒有人理睬我。隻好陪他臥倒。杜安,怎麼了呢?
後來打工總是遇到杜康,下班時他自己一個人坐在吧台,很難得的沒有女人圍,他還在啃藍山,一直沉默,於是我要了一杯摩加,陪他默。兩個人都這樣呢,怪!
慢慢地我也進入了狀態,這樣的嘈雜中,隻有我們兩個靜默,我覺得有些寞落。
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總之都快到期中考試了,父母分開了多久我都不大記得,大概一兩個月吧,除了媽媽把合同拿來一份給我,我就再沒見過她和爸爸。我也越來越忙,學生會副主席,沒有時間想,想起來也是木然,我覺得我真冷血。
爸媽離開後日子也沒有什麼變化,我仍然是孤單一個人。
不,我不孤單,我有一個帥到沒天理的愛吃甜品的會跟我鬥嘴的同桌。我很堅強,所以我不孤單。
我們兩個真是臭氣相投,上課一起睡覺,下課一起打鬧,有時還吵架,不過很快樂。
每次我帶了蛋糕,他總是要分一些才行,我原本很心疼,可是他用不知從哪來的世界各地的奶酪巧克力糖果天天的賄賂我,唉,沒辦法我這人就是心軟哪……
我大概看到他這個月換了3個女朋友,頻率很高啊。可是人家有這個資本。即使這樣還是有人說我們閑話,隻可惜我不在乎,而杜安我想更加地不會。那些無聊的女生,隻是嫉妒而已。
我們一起去小買鋪,總是他先進,買走一桶棒棒糖,我再進買兩塊巧克力,然後要求換半桶棒棒糖,味道我自己選。杜安總是同意跟我換,我卻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笨。
我們一起看繁盛的梧桐,還有樹下暗自傳情的少男少女,我猜那女的追那男的,杜安卻說那個女的長得很醜,某日給他送過酒心巧克力。然後我就瞪他,瞪到他說那巧克力真得很不好吃,所以我沒有分給你。
我們一起在上課時指著某一老師低聲地說,他嘴上有幾根毛我可不知道,可是他頭上一根毛也沒有我是可以確定的。我扭臉看著他,勉強迎上他的眼睛,自做深情地小聲說:杜安,我愛慕你的頭很久了,我可以摸一下嗎,想確定一下是否有毛。我爆笑,隨後就被杜安手中的棒棒糖狠敲一下。我也掏出棒棒糖,在桌子上名正言順地狂啃,我不跟你小杜子計較。老師們是不管我們倆的。
我們一起逃課,躲在學校大門後的花園裏,像武裝特種兵一樣,躲避著巡邏老師的眼睛。每次我一不小心被玫瑰刺紮到,杜安都會掏出他剛好帶著的創可貼幫我處理一下,我總是不領情的亂叫疼死了,他會溫柔的捂住我的嘴(用手),低聲的警告我:在叫就把我推出去。唇邊是他縈繞香草味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