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立聲拒絕,目光堅定:“藥爺爺,我是要成為武師的,所以您不用再勸我了。”
“可是你的體質,提煉不出血氣啊。”謝藥知道這話不能斷絕謝瑤的決心,可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啊。
“所以我現在要當儒修啊,福爺爺說了,等我築基,我一定可以成為武者。”十四歲的少女,就是這麼天真可愛。
謝藥聽見謝瑤的訴說便沒好氣來,明明當初是他對謝瑤說學好醫就可以知道自己身體的問題,成為武師。結果謝瑤沒信,反倒是李福的話,謝瑤輕易就信了,隻因為李福本身也是先天後期的武師。
“唉,”謝藥自覺無趣,觀察起後邊兩人的傷勢。
看到原先被謝苗強行用肌肉止住血的足踠傷口,因謝苗鬆力再度流出的血液。急忙上前包紮,更是用力係緊,得到謝苗的一聲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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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匕首割裂出的四方孔洞,黑沉天空下小丘上的那團火焰,穿過幾團樹影,映照著火堆旁的黑影清晰可見。
不同於白天,夜色遮掩了他們的視線,也是樹影豎立間找不到好的觀察視角。本是絕好的機會,隻是從白天起便交替窩居在樹上的兩人,輪換之間永不落空。
更是占據了居高臨下的視角,很難想象出樹身的一瞬間,不被發現:“真的很煩啊,要不偷偷摸過去全都殺了?”
一個不錯的解決方式,也是最極端的選擇。
雖然王宇不存在心理壓力的因素,但是或多或少總會有一種起自心頭的拘束感。
二十年的價值觀,不是那麼輕易被打破的。
或許,可以隻殺兩個。
繼續觀察周圍的環境,憑借進林時的掃視和白天所能觀察到的點滴,在心底構成三維構圖。
默默在構圖上標記兩個地點,是謝家族人蹲守他的地方。現在才輪換過一班,隻能分辨出大致位置,等真正確定了地址再行動不遲。唯一需要顧慮的,是會不會隨著班次不斷倒換蹲守地點,畢竟,林子還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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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李鎮的部隊已經邁過四分之一,而謝鎮也在昨晚跟隨布設暗哨,是否需要像應對李家部隊般讓鼠部避退。”家鼠依舊低首站立在下方,現在麵首的是操勞過度,眼中紅絲密布的莫心影。
“撤吧,”莫心影撫額,仿佛再多吐露半句便是在燃燒生命,“少族長還沒找到嗎?”
“……”
“走吧,有任何線索告訴我。王宇逃跑啊,接下來的動蕩不會小,你們隨時注意李鎮和謝家長老會傳來的消息。”
“是。”
莫嘉移步退避,與王宇接觸的是他,後悔已經來不及,隻希望沒留下任何線索給謝家當做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