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對於李鎮可有可無,對謝珍珠卻是她的全部。至少,在王宇這個旁觀者眼中,謝珍珠不該死。
有必要提下的是謝家,是鬥不過李家的。兩百年來,不斷少量用萃血草催生出的先天境武師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老去,腐朽。
如果李家再失去最後的萃血草,也就離滅族不遠。李福,是謝珍珠父親的搏命一手。
第二張:
我不願寫下,偏偏不得不寫下。
夫君,如果有一天,李鎮容不下你,希望你能回到謝鎮。
還記得那天你問我為什麼哭,我回答的是父親受傷了嗎?其實,是他去世了,而謝鎮也因為他的溘然長逝變得亂相百出。
父親雖然去世,生前已經安排好樁樁件件。謝鎮雖亂,亂的是人心,是那些鎮民對於沒有族長的恐懼。是因為小昌還沒有通過父親的考驗,仍沒有那份接任族長的能力。
所以那些族老壓迫著他,阻撓著他的腳步。更有些人妄圖擴大自己權利,所以希望父親指定的備選人接任族長。
如果真的離開了李鎮,拿著這封信去找他吧,他知道你的存在。會給予你最大程度的信任,所以不用疑慮。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希望你能幫小昌坐上族長的位置。也許這對於他來說太過殘忍,可這是屬於我們這一係的責任。
我希望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我希望你每天都能過得開開心心,我會永遠陪伴在你左右。
“社稷之臣?”王宇懂了,王宇沒懂,“更多的恐怕還是謝昌他父親安排。”
信任來的太過簡單,可能,這就叫做人格魅力吧。
真的很可笑,所有人像是牽線木偶,線的一頭掌握在一死去的人身上。隻是挑撥了一段因果,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第三張
我在尋求萃血草時,查看過祖閣內的一本遺記,那是災變時的記錄。在夾層內看到了一張圖,那張圖描繪的是一個五色祭壇。
雖然我沒有親眼見證,卻從你口述中聽出它與獸塔必然存在著某種聯係。可能它的存在,本身就是獸塔的一層。
而我遐想的,既然一個祭壇足以扭曲這片牢籠,如果將獸塔放入鬼洞,會發生什麼,這是否意味著自由的大門。
夫君,如果可以的話,帶上我的骨灰,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好嗎?
到此,三張信紙看完,王宇有些無語的心酸。
第三張紙,它的猜測有極大可能接近事實,可是更多的卻是為了李福。外麵的世界?骨灰?這一切的一切,隻是為了李福放棄跟隨她離世。
“話說,我剛拿出來的信是放在枕頭的哪個部分的?”陰溝裏翻船,這是王宇唯一能想到的詞。
從跳窗進到拿到信前的每一步都是這樣的完美:“唉,我的一世英明啊。”
“嗯,這樣。”
“不對,是這個姿勢。”
“也不對,就是這樣。”
王宇對著枕頭做著一些可以描述,卻懶得描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