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句話？”
“不義富且貴，於我如浮雲……”他一邊說著，眼光一邊鎖在瑤溪的臉上，不放過她一絲變化的神情——
“這一句？”瑤溪心下一陣低吟，怎麼這些人都喜歡揀著她引用的“經典”問個不停呢？那蒙宮的盈眉也是，現在錦國的宰輔大人也是，不過，還好她有所準備
……瑤溪沒有思索，隨即答道：“是瑤溪的文丫頭教的——”
“不是還有個一個什麼聖人麼？——”
宰輔的眼睛看了過來，怔怔的放在瑤溪的臉上。他的眼睛亮而有神，即使蘊藏笑意，但是卻鋒利地如同一隻豹子看著它的獵物，伺機而動，隻待時機。瑤溪終於明白了這宰輔同顧月馳不同的地方。顧月馳遇事衝動，可是，這個人，卻冷靜得可怕。
“聖人？”瑤溪心裏一陣悸動。這不是她同那蒙宮的盈眉大人說的話麼，她同那盈眉大人說話聲小，就算是在她們隔壁也不一定聽得到。可是，這宰輔卻對他們說的話格外了解。看來，這宰輔大人並不是如靈兒和邪甫所說，對家政一概不理，他不僅僅是管國家大事了——“聖人——”
她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從她的文丫頭靈兒的話中知道，這顧家有嚴格的家規，若是說是自己認識了這一位聖人，便是承認她出過府，按照顧家高官府第的家規，她脫不了要受罰。若是說沒有——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那蒙宮的盈眉大人想必已經完完整整給這宰輔說了還不一定呢！她一說沒有，便會讓宰輔抓住把柄——這問題還真是自己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是，這為難，這內心的糾結仿佛並不在宰輔所關心的範圍之內——
“聖人視金銀錢財如糞土，你視富貴如浮雲——”宰輔嘴角一絲讓人疑惑的笑意，眼睛望進她的眼睛裏，紅得如血的嘴唇勾起,“你還隻是一個孩子，說這些話，恐怕也太消極了一些。作為堂堂錦國顧家的三女兒，說這話，可是有點對不起身份了——”
宰輔再一次輕輕一笑。無視掉瑤溪吃驚的表情，盯著瑤溪手裏的茶盞，“怎麼不喝，那可是靳童這一百多年來，第一次為除了我以外的人煮茶——”
“一百年？”瑤溪一驚。這裏的人的年齡真是模糊的讓人覺得可怕，那靳童最少一百歲——是不是……也意味著……這宰輔，也是百年老妖——她隻好點點頭，輕輕地啜了一口。
“十幾年不見，你也長這麼大了——”
瑤溪猛然抬頭。那宰輔正撫摸著大拇指上的一塊晶瑩剔透的玉扳指——瑤溪不能不說意外，他十幾年不去看自己的女兒，他說這話的時候，居然聽不出有一絲的愧疚，瑤溪還真是懷疑這個人有沒有做父親的資格。
他聲音裏沒有一絲波瀾，繼續說道：“現在住得可有什麼不舒適的地方？——”
“沒有，——宰輔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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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草妞》下一章提示：028進王宮是當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