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天外天,人外人,續(1 / 2)

天地如杯,日月經行其中,複起複落。

隻歎那杯中日月,何苦當年!那天地,又何必當初!

何曾想,人生亦如杯,日月也在其中。

如此,天地為證!日月可鑒!人生一世,莫不是難得一死!

……

更歎永安城不經冬寒不知春暖已多少年頭,至今日依就黑白不分……卻原來,也會寂寞……寂寞如潮,寂寞,如雪……

如永安城此時的寒潮大雪,原來,已是嚴冬,原來,還是會冷……

卻看此刻路上有人在行,

路上竟有人在行!

竟有行人!

竟有行人!

竟然有人!

隻看,一步,兩步,腳下的路尤其坦蕩,他何以如此匆忙……

原來……他在行走,自由的行走。

但,世上本無純粹之自由,他的自由,也自有道理。

且說如今的永安城那有立足之地,這條看似坦蕩的路,也是他自己走出來的,他走過的就是路,他沒走過的既是廢土。

是的,永安城淪為廢土,永安人,便是這廢土之上的枯骨……他不看路,也不看骨,隻是走,走出一條路。

有所謂,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

他不必行千裏的路,隻需走好眼前的每一步。

因為,他行得不穩很是難堪,甚至……難看。

似病骨支離,有若提線木偶,他,枯瘦,幹癟,不能自由……但……還是要走。

這也是他無法挑揀,無法取舍,無法選擇的選擇。可說那怕是換做任何一人,也不可能比他做得更好,更適合。

因為……他很沉默,一直在沉默,在無法沉默的時候,他仍然沉默。

所以,他寡言,不語,一句話也不說。

那既是無法改變,又接受不了,那麼,他當然可以選擇不原諒。如此,他選擇了沉默,選擇了自由,是理所當然。

但,如此沉默,卻並非不作為,縱然是難堪,又怎能抵過難看,何況,他在走!

不聽人言,不問歸期,也自不必說話,他要走,就在這前方,就在這路上,就在他的道!他的理!

於是,無人予他送行,他已獨自作別。

……

如此,一往無前虎山行,撥開雲霧見光明!

明知那有座山,明知那山中有虎,明知撥開雲霧,不見光明,但,依然可行!

正如,世上人,世上事,千千萬,豈能盡如人意,他不負天地,不負先祖,不負親師,隻求問心無愧!

便說一千年又如何!一萬年又怎樣!生生死死要幾多,來來往往又幾何。每個人的存在,自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