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紗幻命人打開銀住過的那個房間,便看見房間中間鋪著幾層呈正方形的厚厚的被褥,占了房間的一半,上麵還有點點血跡,左邊是銀未曾動過的食物與水,可是卻就是不見銀的身影。

其實自三天前買了銀回來,它便未吃喝過任何東西,說起來,她還真佩服它,在三天滴水不沾的情況下,它還殺得了雪紗幻,真是不簡單。

“采兒,銀在哪兒?”難道母親把銀帶走了?

“回…回小姐,采兒…采兒不知。”采兒怯怯答道。

這時,一個婢女跑了進來,一見雪紗幻,立刻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道:“小姐,夫…夫人請小姐到…到地牢裏去。”

“帶路。”果然是母親,希望還來得及。

“是…”婢女微顫著身子在前麵帶路,心中害怕中帶著一絲疑惑,小姐最常去的不是地牢嗎?為什麼還要她帶路呢?但她卻沒有過多的去想,隻當這是雪紗幻一時心血來潮的舉動。

地牢

在陰暗潮濕的牢房中,一個豔麗的婦人正用長鞭鞭打著一隻被綁著四肢倒吊起來的小狐狸,小狐狸渾身染血,鮮紅的鮮血和暗紅的血跡交織在一起,氣息越來越弱,金色的眼眸中閃著微不可見的恨意和倔強。東方悠蝶、雪紗幻、還有那個該死的修仙者,你們最好祈禱本尊別恢複靈力,要不然,本尊定讓你們求勝不能求死不得。

“小畜生,你竟然把我的幻兒傷成那樣,我絕堯不了你”婦人鞭打著眼前的小狐狸,狠狠的說道,並沒有理會他在想什麼,或者說,她根本不想去理會。

看見小狐狸眼中的倔強,東方悠蝶怒火中燒,好,很好,弄傷了她的女兒還一副無謂的表情,它以為它還是隻法力高強的狐妖嗎他現在不過是一隻階下囚而已,“來人啊,給我把拿來,哼!敢傷我女兒還如此囂張,你以外你現在還是有妖力的狐妖嗎?我告訴你,你現在不過是一隻沒了妖力的狐狸罷了。”

“夫人,辣椒水拿來了。”家奴拿著一盆辣椒水進來,血紅的辣椒水讓人望而生畏,特別是現在這種時候。

“好。”東方悠蝶退了一步,揮手道,“給我往他身上潑。”

昧夜看著那盆辣椒水,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最後慢慢閉上眼睛難道連天都要滅他,該死的,聽東方悠蝶剛才的語氣,雪紗幻根本就沒事,殺不了雪紗幻,連一個仇人都沒殺的了,他不甘心!!

“是。”家奴正要把辣椒水潑到小狐狸身上,這時候,一個聲言阻止了他。

“等等。”可是,覆水難收,幸好隨後而來的修真者手疾眼快的喚來風改變了辣椒水的原本方向。

“快,快解開繩子。”隻見一個身穿紫色紗衣的女子跑了過來,聲音微微抽咽,輕柔的如同抱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般抱起那隻小狐狸。

天知道,剛才她有多擔心,多害怕,多心疼,她寧願自己身受重傷也不想他受一點兒傷害。不知為什麼,剛才第一眼看見他時,她無情淡漠得連她自己都以為是死了的心居然湧起了無盡熟悉的欣喜、眷戀與依賴。好似他們是非常熟悉彼此的情侶般。然而,當看清他滿身是血的樣子時,她的心忽然疼了,真的好疼好疼,疼得無以複加,疼的一向冷靜自持的她不知所措,疼到自三歲開始便沒哭過的她都不知何時落下了淚水。她不知道亦不想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反常,她隻知道她不想他受傷,真的不想。她甚至不敢想象,若她來遲一步,後果會如何。

他閉眼睛等著那致命的辣椒水的到來,卻不料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中,那來自靈魂中的熟悉的溫暖與愛戀迅速占滿了他心中最柔軟的角落,多少次午夜夢回,他總是感到無比孤獨,好似遺失了最重要的東西般。可是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直至剛才那讓他迷戀無比的溫暖再次出現,他才明白,他在找,找那個讓他疼愛一生,寵溺一生的女子。可是他不敢睜開眼睛,因為他怕,一睜開眼便會發現這是一場夢,若這是一場夢的話,那麼,他寧願永遠都不要醒來。突然,一滴滴滾燙的淚滴在他身上,,灼傷了他的心,是誰讓她如此傷心,是他嗎?是因為怕他有事她才如此的傷心嗎?突然,他的心裏湧起絲絲甜蜜。

他努力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雪紗幻那一張美豔絕淪的臉,那雙璀璨如星晨卻盛滿擔憂的眼睛讓他一怔,不過他卻知道即使這具身體雪紗幻的,但她的靈魂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