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此事是否和自己這個讓人看不透的義弟有關,總之,隻要不承認就好,人嘴兩張皮,他就有辦法把黑的說成白的。

“胡說,剛剛那群小乞丐明明就是你指使的。”尖嘴猴腮的男人指著葉藍依聲嘶力竭地喊著,好像葉藍依刨了他家祖墳一樣。

“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說這話,你可要拿出證據來,不然小心我告你誣告官差,坐實了可要坐牢的。”葉藍依不急不緩地笑著,證據是吧,我沒有,你們同樣也沒有。

“告我?我們王爺可是當朝皇叔,辦你們一個罪還不是……”尖嘴猴腮男人不服地反駁卻被旁邊的慕容采風打斷。

“夠了!”這一次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每個人的耳中,淩利的怒氣,包括葉藍依在內的每個人都感受得到。

“可是……”尖嘴猴腮男人心有不甘。

“我說夠了……張承祖,還是你認為本世子說的話沒有份量?”慕容采風這次是動了真怒,目光隻是盯著葉藍依,說的話卻讓人有如一座大山壓來。

“你現在就到後麵卷鋪蓋走人吧!這藥鋪以後不用你來打理,銀子就按慣例來算。”說完便不再去看張承祖(尖嘴猴腮的男人),嚇得張承祖在那裏臉色慘白卻不敢再說一句話,配上他被打得五顏六色的臉,要多好看有多好看,就像是打翻了調色板似的。

事情發生大逆轉,連衙門裏的人都是一愣,不過葉藍依卻是心裏有些驚訝,她看得出來,慕容采風是認出他了,因為他眼裏是玩味的目光,而那目光中卻沒有摻雜著任何的心虛,完全是一副,我陪你玩的無所謂。

而在最深處隱藏著一種連葉藍依都看不懂的深意,像獵人盯著獵物,又像貓戲老鼠,當然,葉藍依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是獵物,是老鼠,於是,她華麗麗地忽視掉他眼中的深意,隻當是自己被當空的烈日曬得有些眼發花,腦發暈。

葉藍依輕輕一哼,暗笑自己怎麼就變得這樣沒出息,怕什麼怕,認出又能怎樣?他還能把自己如何?

想到這裏,她衝慕容采風冷冷一笑,“既然已經沒事,我們回衙門了,這衙門事還真是多。”

說完衝公孫燁華使眼色,公孫燁華了然,招呼手下人準備走,不想此時慕容采風卻不急不徐地道:“且慢,今日藥鋪發生這等事情,你們身為衙門捕快,難道就不管嗎?”

“管!”公孫燁華吊兒郎當地向慕容采風笑著,“我們回衙門立即備案,請世子稍等些時日,自然會破案。”

“要等到何時?你們一天兩天,還是一年兩年?”慕容采風眼中寒光一閃,看的隻有葉藍依。

“這個就要看順利與否了,若是順利,一天兩天也就破案,若是不順,一年兩年也未必能破。”葉藍依含笑,眸中卻是冰冷的,比慕容采風更冰更冷,看得慕容采風眸光一動,第一次有人敢用這樣的目光與他對視,即使是他的父親,那位老王爺,說話的時候也不敢這樣直視他過於冰冷的目光,想不到這個女人還真是有些膽量,或許說,是不知死活,從前隻當她是一隻無用的花瓶,不知是用什麼手段迷惑了皇上,如此看來,當初還真是小看了她,或許她並不是之前被世人認為的那樣溫和綿軟,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產生了興趣,不是因她特殊的身份,而完全是因她不知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