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藍依的本事他看得真切,能和他認為武功高強到極點的高手對招這麼久,並未見下風,這人絕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便想叫上奴才們趁機快跑,但葉藍依卻未給他機會,閃身擋在他的麵前,冷冷道:“想跑?”

“誰……誰說的?”惡少雙腿已經發軟,卻依舊嘴硬,隻是顫抖的聲音泄了他的底。

葉藍依鄙夷輕嗤,對付這樣的對手,於她來說都是一種恥辱,隻是看到一旁地上蜷縮著哭泣的女子,她就是看不得女人被欺負,於是抬手,把鞭架在惡少的頸間,“你信不信我隻要動動手指,你的腦袋就會搬家?”

“你……你……你要……怎樣?”‘刷’地一下,惡少的臉變成了慘白。

“我要怎樣?你青天白日之下強搶良家婦女,可知該當何罪?”

“良家婦女?”惡少像是見到生機一般,笑道:“她不是良家婦女,隻是一個妓女。”

“哦?”葉藍依皺眉,向那女子看去,隻見那女子抬頭向這邊看了一眼,便羞憤地垂下頭哭得更加悲切,看樣子惡少說的不錯,“那又如何?她不願跟你,你就不該強迫她。”

說完,手中軟鞭壓在惡少頸間的力度又重了幾分。

惡少嚇得眼一閉,心想必死無疑,也不管會不會更加激怒葉藍依,張嘴就罵:“有種你殺了我,看你能活著離開京城不?我爺爺可是當朝丞相,別說是一個婊一子,就是良家女子,我看上的還不巴巴地跟著我?看上她是她的造化,不就是出來賣的,裝什麼三貞九烈?”

葉藍依眼角抽了抽,怒火中燒,舉鞭正想砸下去,旁邊本還在哭泣的女子,奔了過來,抓住葉藍依的手,流淚搖頭,目光似是懇求,葉藍依不解正疑惑著,那位自稱是丞相孫子的惡少帶著人便跑了。

“為何攔我?”葉藍依沒好氣地問,她可是在為她出氣,怎麼還好像做錯了似的。

那女子‘撲通’跪在地上,淚水止不住地流,“涵煙出身青樓,下賤之人,怎能連累公子為涵煙殺人,他是當朝丞相之孫,殺了他事情鬧大了,怕公子性命不保。”

葉藍依本想說:自己是皇後,殺他又能怎樣?難道還要自己償命不曾,但又怕泄露身份,便隻是不以為然地冷冷一哼。

“涵煙姑娘說的不錯,殺此人確實不是兒戲。”見沒了危險,公孫雨從桌子下麵鑽了出來,撣撣衣角沾上的灰塵,笑容滿麵地踱了過來。

涵煙一見公孫雨便施施然一拜,隻是被扯破衣裳而虛掩的香肩,在她這一拜之下,露出雪白的一片,公孫雨並著身後的公孫燁華全都是雙目發直,不同的是公孫雨雙頰泛紅,公孫燁華雙眼泛紅。

不見他倆時,還沒想起來,這時一見,葉藍依火‘騰’地一下子燒了起來,“你還有臉在這裏說風涼話?一個是京兆尹,一個是捕頭,見有人強搶民女不管,還有臉在我麵前出現?難怪被彈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