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台風從海南登陸,對於廣州來說,就不過是下了一場雨而己。雨過天晴,太陽又重新當上了主角。不過空氣中有了些許涼爽的味道。芒果樹依舊蔥蘢,隻是沒有了花和果實。李純說:“這個城市的白天是莊嚴的,可是晚上嘛,不見得。”

“那不一定,要說莊嚴,白天晚上都說得過去,莊嚴這東西,擺上台麵還是任何時候都可以的。隻是白天是男人征服世界的時間,顯現出一股英雄氣概。晚上是女人征服男人的時間,英雄氣短呢。”

“什麼英雄氣,戰場上那些為國殺敵的人才會有英雄氣。”

“現在又不打仗,就連小學生都把比爾蓋子當成偶像呢,除了鳳姐那個笨蛋說奧巴馬是唯一可以值得托附終身的男人,相信沒有多少人認為他會好過蓋子的。商場本來也是戰場嘛,他們一個個傾其一生都在為金錢和女人奮鬥。”

“不對,還有那些政治家,他們一生都在為權利奔走。”

“政治家?權利和金錢本是一對孿生兄弟。很多人搏一個政治上的虛銜,也是為了更好地撈錢。就像以前舊社會,花錢買一個官做做,叫捐官,現在不叫捐官了,叫捐款,捐得多了捐得對了,也可以的,這樣可以巧立名目然後名正言順地搜刮錢財。錢是好東西啊,沒錢可不行。你看那些倒台的成功男人,哪一個不是有三妻四妾的,沒有錢,哪個女人願意跟著他,你不會幻想著在老男人那兒存在愛情吧?”

“你為什麼老是說到男人?還老男人!”李純沒有睜開她的眼睛,此刻她的臉正敷著麵膜,我看不見她的表情。

“我老是提到男人還不是你循循善誘的結果。對了,那個讓你心跳加速的男人呢,你們進展得怎麼樣了?”

“太遙遠了,看得見摸不著。”

“你想摸他?”

“啊哈!”李純一笑子笑出了聲,臉上的白色麵膜就綻開了細細的裂紋。我說:“得趕緊洗掉,這樣會產生副作用的。”

“時間不是沒到嘛,都怪你,浪費了寶貴的資源。”

“我說了什麼好笑的問題麼,是你自己一提到他就樂開了花而己。”

“不是好笑,是非常好笑。你汙蔑了我可以,他可不行。他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

“靈魂的工程師就不食人間煙火了嗎。你想談一場柏拉圖式的戀愛?人生苦短,要好好把握住心中的感覺。你不是說愛他嗎,愛他,就要全身全心地投入。”

李純陷入了沉默。她說:“我的確想見他。隻是,隻是我怕,一發而不可收拾。你不明白,他是有家的人。”